将满口之乎者也的老爷爷送走后,聂幺幺猫在聂祀的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里尽是贼亮的光线。
聂祀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又低头若有所思的看怀中那颗毛乎乎的小脑袋,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个老师教的不好?”
聂幺幺摇了摇脑袋:“包好。”低垂着的小脑袋,大眼儿里尽是欢快的光彩。
“哦?哪不好?”男人的声音有些上扬,但得意的某萌物没发觉。
抬着头,大眼儿亮晶晶的,咧着小嘴儿笑得格外可爱:“就素包好,猫猫包稀饭。”
“是吗?”
“素滴。”大眼儿继续笑眯眯,自以为那些小得意没人知道。
但……
嗷呜——嘶——
小脸蛋被揪住了。
聂幺幺被迫抬起小脑袋,眼泪汪汪的,白嫩嫩的粉红脸蛋上是赤果果的一个手指印。
“说实话!”看着那手指印,男人丝毫不心疼,语气反而还冷了些。
小家伙仰着头,咬着小唇瓣,眼睛里泪光闪闪的,撅嘴撒娇:“四四,猫猫腾,腾……”
男人不为所动,继续捏着那肉乎乎的小腮帮子,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他自然是有分寸拿捏着力道的,但他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点大,竟然就开始学会和他耍心眼了。
“说不说?嗯?”
“饿说,饿说,尼先放开饿撒。”小手扒拉着那越捏越狠的大手,聂幺幺急切切的打着商量。
这口音!
聂祀真是无语了,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松开手中那白嫩嫩的小脸蛋,只见上面立即显出一个红色的手指印,乍一瞧上去还有些触目惊心的。
有些罪恶感,又想上去安抚。
聂幺幺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嘟着小嘴。
“行了,别委屈了,说,为什么故意捉弄那个老师。”捉住那躲闪的小身子,聂祀问,大手小心的摸着她粉嫩的小脸蛋,眼中有些聂幺幺看不到的心疼。
聂幺幺撅嘴,呐呐的搓着自己身上的衣摆,低垂着小脑袋,盯着自己的小脚丫,气哼哼,娇声娇气的道:“爷爷素坏银,次猫猫滴糕糕,猫猫包高兴。”
聂祀诧异,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老爷爷是J大的退休教授,是聂祀花了大价钱请过来的,本意是想在外面租一间房子让她认真学习的,但今天来不及了,就暂且先请到了家里。
老爷爷来时,刚好是聂幺幺吃点心的时间,聂祀很早就规定过,她的蛋糕点心每天都只有半块,其他的都会被藏起来,但其实基本上被藏起来的那块也会被她找到,然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吃掉,聂祀疼她宠她,有时看她那馋嘴的小模样就不忍心,自然当看不见。
而这项找糕点宝藏的游戏,几乎是聂幺幺每天最喜欢的活动了。
但今天,因为这个老教授的到来,聂幺幺的这半块蛋糕被聂祀无意中送了出去,其实这也是个误会,聂祀只是客气,却没想到这老教授竟然还真好这一口,也是正好不能多吃,这不,就跟聂幺幺一人一半,正好!
哎哟喂。
聂幺幺瞅着自己的心爱的糕点进了别人的肚子,自然就气坏鸟,也就有了之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