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幺幺进了树林,努力耸着小鼻子,吸着空气中残留下来的气息。
但因为夜晚露重,有些气息已经被掩盖了,但这一点也能阻挠她去闻百昶生的气息。
“吱吱吱……”坏雄性,你在哪儿?
聂幺幺到是没发觉自己现在身影有多快,反正她一边在树林里穿行,一边喊着百昶生,小鼻子一路嗅着。
她还真的嗅出了一条路来。
那一条路上,不但有百昶生身上的气息,更有一种浓重的血腥味,直到她最后跑到了之前的小河边上,那种气息才变得若有似无起来。
小河落在树林的中央,月光从树枝中洒下来,落在了小河面上,闪闪发光,美得就像是仙湖一样。
聂幺幺吭哧吭哧的爬上一棵树头,看到几个人影在水中游动,看样子像是在打捞百昶生落下去的身体,只是,打捞来,打捞去,竟然都是一无所获。
聂幺幺站在枝头很久,狐狸眼儿闪着一些疑惑。
她嗅觉敏感,即使是在水中,可是这个水中没有百昶生到气息,他根本没有落河。
从树上一路哧溜着滑下去,聂幺幺继续找着,找到一处湿泥地时,她终于再次找到了百昶生身上的气味,也顾不得那湿泥地会沾湿了自己的毛发,直接跳了进去。
百昶生受了一枪,但是并不是要害部位,而是在肩膀上,他从山崖滚下来,落在了树枝上,是被树枝弹到这里的。
枪伤不严重,但是落下来时,身上肯定是多处骨折,这才窝在这里喘息。
他听力灵敏,伏着身子等救援,没等到,又不能轻举妄动,毒枭还没抓到,他现在行动不便,出去就会成为目标,只能扑在这里。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今日他是有些鲁莽了,可是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需要宣泄,这才不计后果的跑出来,到不想也会有这么落寞的一天。
他只是后悔着,他之前的那些想法。
聂祀等了聂幺幺四年,现在还在等,可是他为什么会放弃?是不信自己,还是感情不够深?
他不知道。
他身上渐渐的开始冰冷,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只是,好笑的是,他现在满脑子竟然还都是那个小家伙,他似乎还听到了她的吱吱吱叫声?
“吱吱吱……”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聂幺幺看到湿泥地里的百昶生,高兴坏了,马上撒丫子跑了上来,落在他的背上,蹲下身子在他耳边问道。
看到男人没反应,她又凑去耳朵听,听到男人似乎在笑?
“吱吱吱……”你到底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啊?你告诉我?
因为百昶生的身上沾染了太多泥土,聂幺幺一瞬间也看不清楚的他身上哪里是受伤的,但是记得之前那个人的说的话,他是受了重伤的,当下急得在他身上乱挠挠,这看一下,那看一下。
最后终于挠上了肩膀上的伤口。
“嘶……你这只蠢狐狸,我要死了都不让我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