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刚一抬脚,差点一个趔趄踩到门口的那两小只身上去。
看到父母出来了,恹恹的两小只眼睛同时一亮,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前,站在原地,高扬着小脖子,踌躇不前的看着聂祀。
聂祀脸上的胡渣已经清理干净,又洗漱了一番,看上去神清气爽的,看到眼前邋里邋遢的两个儿子,他微微蹙眉,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道:“你们怎么了?”
“吱吱吱……”妈妈好了吗?聂祀的话一出,嘟嘟又哭了,这两天他和虫虫都没洗澡,又窝在这门口躺着,有时候哭了,泪珠子掉在身下的地板上,一来二去的,就将全身的毛发都沾的脏兮兮的了,看上去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狗。
“妈妈没事啊。”聂幺幺回答,看着儿子,探着身子就要去抱,被聂祀阻止了。
“你们先去洗澡,洗干净了过来吃饭。”聂祀道,声音有点冷。
聂幺幺也觉得儿子有点脏,小手挥挥,重复聂祀的话让儿子们去洗澡:“洗好了,一起吃饭。”然后就被聂祀给抱着下去了。
虫虫和嘟嘟站在楼上,看着聂祀抱着聂幺幺下楼,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房间的浴室是按照当初祀居那样改建的,有两个小浴池,刚好够他们洗澡用的,两兄弟一狐躺一边,小爪子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抓挠着,也不像往常那样喜欢打打闹闹,安静的很。
洗干净了身子,也等不了去慢慢擦拭,就用神力将身上的毛毛吹干了,全程用了十分钟不到,就颠颠儿的跑了下去。
安娜还没有走,也正坐在餐桌上吃饭,聂祀虽然很不喜欢安娜对聂幺幺显出来的占有欲,但她帮了聂幺幺也是真的,遂也和她真诚的道谢:“谢谢你。”
聂祀这样的男人,虽然心里不喜欢安娜,甚至是有点嫉妒的,但人够大气,有些情绪很分明,并不会因此而否认一个人的功劳。
“分内之事。”安娜语气清淡,顺手给聂幺幺切了一份鸡排。
聂祀扫了她一眼,没有不悦,也专心的伺候着聂幺幺吃饭。
聂幺幺鼓着小腮帮子嚼着美味的食物,大眼睛一边滴溜溜的望着楼上,她在等儿子下来吃饭,还特意给儿子们选了两块比较鲜嫩的鸡肉,怕他们啃不好,还很有母爱的切开了,当然……切的很不规则,还很大一块快。
这也怪不得她,她自己几乎没动手切过东西,哪一次不是别人伺候着她,现在能捉着刀叉去把鸡排切成这样算是不错了。
她刚刚也是看出来了两个小家伙很没精神的样子,很心疼,这才特意切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给了两个小家伙更大的压力,虫虫跳上餐桌,看着聂幺幺给自己切的乱七八糟的鸡肉,狐狸眼中盈满了泪水,好几次差点落到食物里去,只有不停的眨眼,将食物叼到嘴里,才能强行的止住泪意。
“虫虫,嘟嘟,这两天是不是都没好好的吃饭啊?”看两个儿子低着头死劲的吃,聂幺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