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酒店三楼包厢里面,何一恒把一个档案袋递给陈浩然,“这件事,我没有直接去问曾无义,而是通过他以前的同学朋友,得到的答案。”
“谢谢了。”陈浩然接过档案袋说道。
何一恒笑了笑,“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些。”
刚打开档案袋的陈浩然,闻言眉头一皱,动作也停了下来,“怎么说?”
“当年,曾无义与浩文的母亲,也算是真心相爱,只是你懂得……”何一恒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诱惑太多,而浩文的母亲,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还是外地人……”
剩下的已经不用多说,无非利益取舍而已,这一类的事情,在天国各地,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陈浩然拿起酒瓶,先后给给何一恒和江少,各倒了一杯酒,追问道:“然后呢?”
“虽然,浩文的母亲是学医的,还是学院的尖子生、国家奖学金的获得者,更是系花,但是这一切,在触手可及的利益和高官厚禄面前,显得无比的脆弱,更何况是毕业之后?哪怕当时浩文的母亲,已经身怀六甲……”
一开始,何一恒的语气还很平静,但是说到这里,脸上也不禁泛起一股子怒气,“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彰显他的决心,在浩文的母亲把浩文生下来之后,他就请人偷偷抱走了浩文。也算他还有点良心,只是让人把孩子带出帝都,然后丢了。”
“良心?勉强还有点吧!”陈浩然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当’的一声,把酒杯顿在了桌子上。
何一恒跟江文对视了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后来,浩文的母亲,寻找孩子无果,绝望之下,甚至曾经轻生过,不过好在救了回来。最后浩文的母亲,回到了羊城,经过这么多年的拼打,也算是小有家产,不过,她却没有嫁人,这些年也从未放弃过寻找自己的孩子,甚至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的时间,行走全国各地,寻找她的孩子。”
陈浩然闻言,心里跟着一阵发颤,“她是一个好母亲。”
说到这,陈浩然抬起头来,看向何一恒,“你说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唯一的麻烦,就是浩文的母亲,回到羊城第二年,捡了一个被人丢弃的女孩,这么多年一直视如己出,我们担心的是,这个女孩,能不能接受,突然冒出来的哥哥,毕竟浩文的母亲也算有点小钱。”何一恒说着,也干了杯中酒,“类似的事情,并不少见,所以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何一恒这话,虽然乍一听,感觉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却也不是危言耸听。
因为,他很清楚,这对兄弟寻找家人的心情,如果没有找到,那么母亲,在浩文眼里,却是一个伟大的形象,可是如果担心的事情一旦发生,哪怕原因不在母亲身上,情绪激动之下,难免会有些偏激,甚至……
毕竟二十年的努力,二十年的苦苦坚持,到最后化作一杯苦酒,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
陈浩然点点头,接过江文给他重新倒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我相信浩文,虽然结局未知,但是我相信他,承受得住。”
“但愿吧!”何一恒和江文,对此不敢报太大的信心,不过却也不是全无信心。
陈浩然点点头,重新打开档案袋,从里面抽出来一沓资料,最上面的是一个身穿杏色女士西装的中年妇女的照片。
看到这张照片,陈浩然突然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陈浩然的反应,也让何一恒和江文一愣,然后异口同声追问道:“怎么了?”
“等一下。”陈浩然说着,连忙拿出手机,翻开离开北城区区局时,刘安安发给他的照片,然后一对比,竟然真的是同一个人。
陈浩然,把手机放在一边,连忙翻开第二页,浩文母亲收养的女孩的资料,上面也附带了的照片,赫然就是刘安安。
看到这,陈浩然脸上惊喜万分之余,然后大松了一口气。
看着陈浩然那跟四川变脸似的,不断变换的脸色,何一恒和江文,对视了一眼,然后追问道:“陈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天开眼啊!真是老天开眼啊!”陈浩然激动地,有些无法自制。
“哎呦,我的陈哥,你急死我了。”江文跟陈浩然关系更近一些,眼见得不到陈浩然的回答,直接一把抓过陈浩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然后一看照片,也愣住了,“天啊,这怎么可能?这也太巧合了吧?”
这一下,一直强行克制着自己的何一恒也坐不住了,连忙凑过去,看陈浩然的手机。
然后,何一恒也懵了,良久之后,才不可置信的问道:“陈哥,这怎么可能?又或者说,你提前已经得到了部分资料?”
“没有。”这时候,陈浩然也平复波动的心境,然后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不会吧!这也行?”江文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浩然,“陈哥,你确定你不是老天爷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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