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同享,有难同当了!”说着他的声音突然放沉了下来:“不过,我常瑞青也有话说在前面,咱们十年寒窗苦学来的军事知识,可都是要用来做一番大事业的!既然要做大事,那就要拿出做大事的精神来,现在北洋系统里面的那些陈规陋习,咱们可不能沾染!那些喝兵血,吃空额的事情咱们谁都不许去做!
我们现在不过是最基层的军官,唯一的本钱就是这身带兵练兵的本事!我们只有把兵带好练好,将来才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而要想把兵带好,就得真心把那些当兵吃饷的,当成自己的子侄兄弟来看,这样人家才肯为咱卖命啊!
还有,在这个乱世里面,我们这些带兵的,早晚是要上阵杀敌的!怎么排兵布阵的,我也不说了,大家都学了十来年,不就是干这行的吗?我现在只说身先士卒!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如今这个民国乱世里,各家各派的军队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没有列强那种火力,真打起来,有几分蛮勇还是很有用的。咱们只要平日里把兵练好、带好,上了战场又能身先士卒,就不信打不出个师长、旅长的前程来!”
“对!就不信打不出个前程来!”
“咱们跟着耀如大哥,一起打出个师长、旅长来!”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又被煽动到了高潮,一票稍微有点失意的保定生这会儿一个个都是满脸通红,两眼放光,好像看见师长、旅长的宝座正在向自己招手一般。
当然,也有还保持着头脑冷静的,比如那位白崇禧白大连长就是神色淡淡的样子,常瑞青忽悠人的本事大概有一半是用在他一个人身上的(呃,谁让他名叫白崇禧呢?不忽悠他忽悠谁?),所以早就已经免疫了。不过这位心里面,还真是有点佩服常瑞青的,不过一个小小的上尉连长的官儿,居然就能靠画饼充饥鼓动起那么多保定同学来了。如果真给他抓住什么机会,说不定就能把队伍拉起来。有自己,还有那么多保定生帮着冲锋陷阵,没准用不了几年就能打个督军出来!只是不知道北京城里面会有什么飞黄腾达的机会?总不能发动政变推翻北洋政府吧?看来得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了……
……
对于白崇禧的这个疑问,常瑞青是这样回答的。
“健生大哥(白崇禧比常瑞青大一岁,两人又是把兄弟,所以该称呼一声大哥),小弟也知道北京城里的水有多深,不是我们几十个保定生能趟得过去的,不过捞一把就走的机会还是有的。”
这会儿,聚集在院子里面的保定同学大多已经散去了,只剩下白崇禧、吴石等寥寥几人,正在一棵大树下面,围坐成一圈,各自捧着碗大麦茶在那里低声交谈着什么。
“捞一把就走?不是说要参加欧战吗?”常瑞青话音方落,一个戴着黑木边眼镜,眉清目秀的年青军官就开口反问道。此人正是吴石,历史上他是保定三期里面成绩最好的一位,不过在这个时空,惜败于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中学历史老师常瑞青(保定军校里面考试的题目比起日后的高考来,还是容易了一些),只能屈居第二了。
“虞薰兄你还真信了,眼下的北洋是个什么局面?中国又是个什么形势?参加欧战完全是没谱的事情,耀如兄也就是借着这事儿吸引徐树铮的眼球罢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是白崇禧,常瑞青心里面那些道道还真瞒不过他。
“耀如兄,真的是这样吗?”吴石拧着眉毛问常瑞青。
常瑞青苦苦一笑,摆了摆手:“虞薰,你别听健生大哥瞎说,参加欧战的机会还是有的,这是我们中国一个难得的翻身机会,也是北洋系统最后的机会了,但愿段祺瑞和徐树铮可以抓住了,要不然今后可就真的是乱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