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朽木不可雕?”
一听这话,叶寒萱再次乐了:
“是不是朽木,雕了再说,可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给我,凭什么说我是朽木?”
“你抱着叶寒怜认字读书,手把手描字画红,你教我什么了?便连一声‘爹’,都是我娘代劳教会我的!”
叶纪谭凶,叶寒萱就比他更凶!
“你!”
听到叶寒萱的这些话,叶纪谭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更重要的是,今天他已经第几次被叶寒萱这个女儿堵得答不上话来了?
“怎么,没话说了?你既不是慈父,就请你在我的面前收起你的那副慈父样,除非你想当一个戏子。”
面对双目瞪出的叶纪谭,叶寒萱一点都不怕。
叶纪谭最要面子不过,且,他一直自诩自己是一个有情有义,重情重义的真君子。
江家对他跟他爹有救命之恩,她娘又是他的正妻并未犯七出之条,她还是她的嫡女。
就冲这些关系,叶纪谭再恼她,都不可能动她一根头发,因为叶纪谭要面子!
死死捏住了叶纪谭的七寸,叶寒萱说起话来自然是有恃无恐。
“还有,也别再拿‘你怎么变成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恶心。我刚才说了,以前那个叶寒萱,已经被你的好女儿叶寒怜谋杀了,你要想问为什么,去问叶寒怜啊。”
“萱儿,我竟不知,在你的心中有这么深的怨气,趁着今天,你一次说了吧。”
叶纪谭终是把所有的气忍了下去。
他真的以为自己对江紫苏母子三人做得够好了,可是听萱儿这么一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做得可以,但不够好,还有不足之处。
“一次说了?”
叶寒萱扯了扯嘴角,拿“你别逗我”了的表情看着叶纪谭:
“就你做过的厚此薄披,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的事情,简直是数不胜数!”
其实,她更想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在我的面前,你做不了慈父,你也不想当我的慈父,所以,有多远滚多远,不求你公平公正,只求你心别偏到没边,非要让叶寒怜弄死我,你才高兴,我就阿弥陀佛了。”
叶寒萱不耐地挥了挥手。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没那个时间浪费在叶纪谭的身上跟叶纪谭演戏。
“你莫要把事情故意夸张了说!”
叶纪谭身子一颤,激动地看着叶寒萱。
“夸张,哪夸张了?”
叶寒萱挑挑眉毛:
“叶寒怜没有把我推下绝风顶?叶寒怜没有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怀疑我的贞洁。她没有故意送了一株连她自己都傻傻分不清楚的千寿花给我?”
“怜儿不是故意的。”
叶纪谭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怎么跟萱儿就说不通了呢?
“不是故意?谁信谁是傻子,我都当上十四年的傻子,对不起,我不想当了。”
叶寒萱对着叶纪谭摇了摇手:
“她不是故意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欲害我的性命,毁我名节,要是她故意,那当真是没有我的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