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未耻的妻子,你奶奶既然临终叮嘱过我,我永远都不会将苏姗茹送上法庭,但是,我对你……”
他叹口气:“我承认我对你做不到像对之邰那样亲近,当时,我从来没有否定过你,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哈哈哈,”席珩乔听罢,突然笑起来:“所以,我妈做的事情,都要归咎于我头上,所以,你没否定我,也从来没有看好过我。”
“不管怎么说,席氏已经给之邰了,留给你的……”
“够了,”席珩乔打断:“留给我的就是这个已经失去效力的印章是吧,”他伸手拿起席老爷子的印章,用力将它扔在地上。
这一声响,惊的席老爷向后退了一步,身形正好站在了房间靠门处,他看向席珩乔:“你不要再与之邰争斗什么了,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呵,我的生活……”席珩乔想笑,又笑不出来,他的生活,现在除了与席之邰斗,还有什么,难道说要在家里谈情说爱吗,那也得要有一个真心爱慕的女子啊。
然而这女子,今天要和席之邰结婚。
他还未来得及说完下面的话,陡然门被打开,紧接着,便听得“啪”的一声,席老爷子顺势倒了下去。
席珩乔大惊,看连忙上前去探查席老爷子的伤势,摸到他的后脑勺,顿时手上浸染了血迹,他抬头瞪着进来的人:“姚菲菲,你干什么?”
“我……”姚菲菲将手里破碎掉的花瓶残片扔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解释:“你……你们一直不下去,我等不及了,就上来了,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我担心你,就……”
“就用花瓶敲我爷爷的头?”他向来者吼道:“他是我爷爷,你怎么敢这么做?”
“你不是……一直都不满意他的吗,说他偏心什么的……”
“我说是我说,谁叫你动手了,”席珩乔说着,又看向老爷子:“爷爷,您没事吧?”
席老爷子只觉得站不起来,但是意识还有些许清醒,他抓着席珩乔的衣服,费力的开口:“别……让之邰知道,今天不许告诉……之邰,让他好好结婚……”
席珩乔犹豫了片刻,然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事到如今,他心里依旧在记挂着席之邰,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扶起老爷子:“爷爷,我送您去医院,”说着,将他搀起来,就要往外走。
刚刚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满地的文件和破碎的花瓶,停顿了片刻,稍作思量。
席之邰早晚会知道自己来过爷爷的房间,如果这满地的狼藉被他们看到,不可能猜不到这里发生过冲突。
让姚菲菲过来搀扶住老爷子,他重新走进房间,将花瓶的碎片打扫干净,找了个袋子装着,打算待会带到外面丢弃,再将扔在地上的印章和文件一一拾起,重新放回保险柜里。
拾起最后一份文件的时候,席珩乔又瞥见自己的名字,向前翻看向那文件的标题:“房产所属权转让?”
他念出来的时候,有些惊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