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有看到吗?那些被我们圈养的男人,已经不是人了,或者是说,他们没有把自己当成人看了,我们女人如此对待他们,又有什么心理负担?”桑菲儿美目闪烁的说着。
“……”王晋闻言,心里一阵刺痛。
确实,男人们在漫长的牢狱生涯中,迷失了自己,王晋为了成功离开这里,连他也放弃了那些男人奴隶们,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桑菲儿?
“而且,你考虑过吗?妖兽同样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一些妖兽的智慧不比我们人类差多少,为何我们人类就能对击杀妖兽,那么心安理得呢?同样的,这些不是人的男人们,我们如此对待他们,为什么就一定要承受世人的谴责呢?”桑菲儿忽然又说道。
“你还说!”王晋握紧了拳头。
“不光是男人们了,就连我们女人自己,对待同伴也是如此的残忍,这是一种优胜劣汰,顺应天命。”桑菲儿忽然美眸一黯。
“什么意思?”王晋眯起了眼睛。
桑菲儿抬头,轻轻一笑的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生的是女孩,一开始便要了过来,放养在稚宫的这个地方,然后我们就不知道,哪个孩子是谁的,孩子们也不知道,谁是她们的母亲了。
她们可以在这里,无忧无虑的成长着,直到十六岁之前,稚宫就是她们的天堂。
十六岁之后,如果哪个女孩体弱多病,或者说元魄之力还没有觉醒,只是普通人的话。
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弱者,余生将在刑场渡过了,大多数女孩都是选择了自尽,了却这个短暂的一生。”
“什么?”王晋听得一阵合不拢嘴。
舌花宗,竟然如此的恶毒,这种扭曲的人类文明的产物,还有必要存在吗!
桑菲儿淡淡的笑了,似乎在回想着她的伤心事,她内心的某个不愿意揪起的伤疤吧,也许与稚宫有关,但是她选择独自承担。
王晋依旧为舌花宗的残酷而震惊着,但如果没有这种优胜劣汰的选择,在华龙国只是属于小宗派的舌花宗,如何能在死亡之地里,屹立至今呢?
这是事物的两面性,你如何去反驳?
王晋轻叹一声,忽然问桑菲儿道:“你今年多大了,真的只有二十岁吗?”
“还有三个月,我的二十岁就过去了。”桑菲儿躺在王晋的怀里,伸出苍白的指尖,拂过她自己飘扬的发丝。
“嗯。”王晋点点头。
“也就是说,在最后的三个月内,我必须挑选到一个让我中意的,强壮的男奴,然后给他生孩子,然后我们的孩子将接受那样未知的命运……”桑菲儿喃喃自语。
随后,她忽然望向王晋,口中呼着暖暖的热气,一双迷离的美目闪烁着微光。
“那一天,真是个好日子,我原本打算选择你的,可是……”
王晋知道,桑菲儿说的是被红问柳抢人的那回事,但这种事不过是这帮女人一厢情愿罢了,而王晋是一个从不向命运屈服的武者,他的世界不会局限于这里。
“接下来告诉我吧,关押外来女人的地方,究竟在稚宫的哪个位置?”王晋淡淡的问道。
“沿着石子小路,一直往前走。”桑菲儿鼻息沉重的道。
“嗯。”王晋点点头,很快就找到了石子小路了,于是便抱着桑菲儿沿着石子小路一路走下去。
“你不想和我做吗?”桑菲儿忽然轻声的对王晋道。
“做什么?”王晋下意识的问道。
“生孩子。”桑菲儿回答得从容。
“以后吧。”王晋沉声的道。
“以后吗?哈哈哈……”桑菲儿笑了起来,然后咳嗽了几声,不说话了。
稚宫,原来是在地下的,由一座座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房子组成,也许装着杂物,也许是住人的,谁知道呢?总之王晋现在最关心的,是怎样找回楚雯萱,还有解除掉身上的舌花毒。
二人经过一个红色的房子的时候。
“那……”桑菲儿忽然吃力的抬起手臂,指向了红色房子。
“这个地方,便关着楚雯萱吗?”王晋心里一动。
“原来你要找的女人,叫做楚雯萱呀,好名字。”桑菲儿静静的道,“但是,还没有到,这个地方不过是存放着,那些我们从外来人类身上,取到的元器吧。”
“很好!”王晋闻言大喜,急忙抱着桑菲儿走到红房子旁边。
“肯定有人守着的。”桑菲儿提醒道。
咚咚咚……
王晋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一道阴沉的女声。
“是我……”桑菲儿吃力的道。
里面的人,听出回应她的是个女人的声音,便不疑有他,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丑陋的女人,一只眼睛大,另一只眼睛小,两个鼻孔一高一低。
“怎么是男人!”那丑女人见状,顿时大怒起来。
王晋将桑菲儿轻轻的放在了一旁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