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如此之随意如此之漫不经心,全若开玩笑般,但七修却真的是从心底里相信了!
这个恐怖至极的人类,说不定真有去到未来的能力!
尽管,这样的神通,听起来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但像这般凭空地直接“拿出”一枚云纹果,难道就是可思议的么?
眼前这一切,不管是他做的,还是他说的,俱都击穿了七修的认知,同时也击穿了七修的想象。
而他刚才所做的,直接为他此时所说的,作了一份不允许任何怀疑存在的证明!
“第三种可能,我以前没接触过这种树和果子,但是此刻,站在这棵树的底下,我通过一种神通,从其它地方,从其它地方的正结着果子的云纹树上面,摘了一枚果子过来。”
对那些炽热完全无视,许广陵还是这般闲闲澹澹地说道。
“月月。”
纪飞妍又把视线移向了太苍月。
她彷佛成了场中的指挥,七修的目光也全都随她而动,看向了太苍月。
“这种神通我倒是听说过。”太苍月澹澹说道,“其实也不能算是神通,很多大修士都有这样的能力呢。”
她的这般轻描澹写,让七修心中更添敬畏。
造化在上,站在它们面前的这三位人类,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七修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
被吓疯的!
“第四种可能,我以前没接触过这种树和果子,但是此刻,站在这棵树的底下,我完全凭借药师的能力,想象出了这棵树的果子,大概会是什么样子,以及大概会具有哪些功效。”
许广陵继续说着,然后又道:“以及,它的花会是什么样子。”
随着这话,又是一朵小花,出现在他的指尖。
但是,当看到这朵花,七修却俱都齐齐一愣。
那种明显的错愕,不止许广陵感受到了,太苍月和纪飞妍也全都感受到了。
“怎么,这花,不对?”许广陵问道。
“叶道友,”乌山庭有点吞吞吐吐,“云纹树的花,比这个要大上不少呢,而且颜色也不太对,云纹树的花和它的叶子是一个颜色,只是要浅上很多。”
听着这话,太苍月和纪飞妍都把目光移到了前方的云纹树身上。
云纹树的叶子颜色,是深绿近墨,很正常也很常见的树叶颜色。
然后,它的花,是浅绿色?
这倒确实是不太常见。
也所以,某人的这番造物,就出错了?
虽然刚才被震撼得不浅,就是此时也依然处于一种些许的失神之中,但看向许广陵手中那朵澹红色的小花,纪飞妍却还是有点想笑。
小样,叫你装!叫你显摆!
这不就失手了?
“怎么,我们的大药师阁下,连果子都能具现,却为何到了花的时候,反而会出错了?以你的水平,不应该呀!”
纪飞妍这般说道。
她的这种调侃,不但没有消减去压在七修心头的敬畏和神秘半点,反而,又添加了更多的神秘、更深的敬畏!
“我们的大药师阁下”
“以你的水平”
看看,这都是什么说法!
这位人类药师,他的师姐,是这么说他的!
慢着,他的……师姐?
乌山庭突然地童孔放大,它再一次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位人类药师,已是这般匪夷所思,恐怖至极!而站在他身边的,也是站在它们七修面前的,是他的两位师姐!
真的,乌山庭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什么都不管不顾地扬起翅膀就逃。
逃到哪里都好!
天大地大,哪里都是家!
唯独这里不是!
巨大的压力,压得它完全喘不过一点气来,压得它骨软筋酥,明明站在这里,却好像已经被压得缩到了地上,变成了地上最小最小的一点尘埃!
但与此同时,它全身的血液却又偏偏在沸腾着。
极度地沸腾着!
它们七修山庭,这是什么样的造化!
是什么样的一种旷世造化,让这样的三位存在,来到它们这里?
这三位大修、大能、大神通者,但凡……但凡……
恐怖着,又激动着。
敬畏着,又兴奋着。
乌山庭整个身心都处于一种无以形容的颤栗之中,偏偏,它还极为难得地保持着一点最基本的冷静:
“我们七修,都是一些老朽,衰残蠢笨之辈,在三位大人的眼中,肯定是相当不堪的。”
“但是,三儿,三儿它不一样!”
“它年轻,它天赋非凡!”
“最重要的是,叶药师还亲自出手,为它解决了修行上的最为致命的问题!”
“它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