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子,奴婢上哪儿贪墨去。”
辛若哼声道:“没有贪墨,吴妈妈身上怎么穿的起这么好的布料,光是一尺布就得两钱银子呢。”
吴妈妈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元老爷一拍桌子,喝道:“不说话,来人,给我掌嘴。”
吴妈妈也算娇生惯养了几年了,多走几步也气喘的主,哪里受的了这般惊吓,不等掌嘴的婆子上前,当即便道:“四姨娘去的时候,留了不少的东西给五姑娘,奴婢拿去做了贴补。”
没贴补辛优,倒全贴补她了,若是四姨娘泉下有知能瞑目才怪,老太太气的在那儿直喘气。
王妈妈帮她顺气,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劝她比较好,只得在心里叹息。
五姑娘的月例才八钱银子,院子里也才一个小丫头,还不是伺候她的,是去伺候吴妈妈的,账册上明明记的不少银子,那银子全都去了哪儿?
辛若当即将负责管理月俸发放的管事娘子喊了来,当口问道:“我记得每月拨给梅苑的银钱有十两之多,为何发到吴妈妈手里的只有三两银子,那七两去了哪儿。”
辛若将话才问出口,不少人心里就哼道,傻子都知道进了谁的口袋。
管事娘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得偷偷将目光射向大夫人求救,大夫人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有那心思去搭理她啊,横竖她今天都逃不过去了。
。”
管事娘子忙摇头,“不是奴婢,奴婢没有贪墨梅苑的银钱。”她的摇杆倒是挺得直直的,可就是不说银钱去了哪里。
辛若摇头,这些能做到管事娘子的位置又是大夫人的心腹,自然是个嘴紧的,看来今儿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当下直接道:“每月贪墨七两,一年就是八十四两,七年就该有五百八十八两了,妈妈当管事的也有不少年了。
只要你将这些钱如数交还出来,今儿留你一条命,否则直接打死,你最好想清楚了,没了命可就什么都没了。”
管事娘子望着大夫人,一咬牙,三姑娘说的不错,没了命她还有什么啊,哪里还元忌到她啊,“真不是奴婢,那钱全是大夫人得了去,奴婢一个铜板也没有拿。”
元老爷一听不怒反而笑了,这就是口口声声保证将他的后院管理的妥妥当当的结发妻子。
如今竟将他一个好好的女儿养成了乞丐模样,元老爷转身对老太太跪下道:“娘,儿子信错了人,这后院的事还请娘找个妥当的人来打理。”
大夫人一听,慌神了,这是夺她掌家的权利啊,上回生病,老太太让辛若帮着管理是权宜之计,如今出了这事,老爷不信她了。
他一句话就将掌家的权利重新交给了老太太,并让她找个人帮她,那她在府里哪还有出头之日啊。
老太太听了直拿眼去瞪元老爷,她这儿子平日里在什么事上都精明,可一遇到后院的事,要么就是逃之夭夭,要么就是撒手托给她,当个甩手展柜。
大夫人毕竟还是元府正经媳妇,她如今已经老了,这府里大小事还得靠大夫人撑着,再者,这事甩给了她,叫她如何当起来。
找个妾室行主母之权,传扬出去,元府如何在京都立足,她这儿子简直就是缺根筋。
元老太爷眉头也锁了起来,眼睛直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辛优,辛优吓得直往辛若怀里钻,老太爷这才敛起了神色,若有所思的看着辛若,眉宇间布满了探究之色。
大夫人担惊受怕啊,屋里也没个帮她说话的人,少不得拉下脸面承认错误。
抽泣着道,“媳妇有错,偌大个元府交给媳妇一人打理,难免有疏忽纰漏的地方,一时戏言也被那些个奉承巴结的下人当了真。
那银钱媳妇也没贪墨,全都给辛优留着的,她年纪小,又常年养在院子里,用不到那些银钱,媳妇想她亲娘已经去了。
将来她出嫁,元府自然少不了她什么,可钱多一些,在婆家说话做事也可以硬气一点,没想到……
却被个下人误会了媳妇的心意,媳妇为元府兢兢业业十几年,几位姑娘穿的一点不差,如今却被个恶奴坏了媳妇的名声。”
说着一脸的委屈样儿,竟还拿起了帕子擦眼睛,辛若看的都咋舌,睁着眼睛说瞎话颠倒是非黑白这几个词估计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啊。
脸皮要不要这么厚啊,长城跟大夫人的脸皮一比都是浮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