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爹哪一天去了,你也不回来了?”
王妃听了直瞪镇国公,嗔骂道,“大过寿的,说什么胡话,这不是还没走吗?您要再胡说,我可就真不回来了。”
镇国公见云谨还蹬他,这才放了两分心,摁着王妃坐下,笑的和蔼,“想让我好好过寿,以后就常回来看我,不然我一把老骨头天天往福宁王府跑,你就忍心了?”
“有什么不忍心的,反正您身子骨健朗着呢,”王妃嗔了他一眼。
辛若在一旁瞧着眼睛都睁圆了,晶莹泪珠挂在睫毛上,上下打颤,可爱极了,展墨羽在一旁瞧着都怔住了,原来她哭起来是这个样子,以前怎么都没发现。
辛若却是没注意到,心里在感慨原来王妃对镇国公这么重要呢。
两人相处的方式也奇怪,镇国公以前肯定是把王妃捧在手心里疼,这样,怎么还会允许国公夫人把她嫁进福宁王府呢,又是一大疑惑。
辛若瞥眼见到王爷也怔住了,云谨嫁给他也快二十年了,还是头一回看她不掩藏心中的委屈,向国公爷撒娇呢。
心里又有一些闷,她在他面前几十年如一日般的温婉沉静,爱理不理的,是他让她把性子都收敛起来了吧?
王妃瞧王爷盯着她一眨不眨的,忙坐正了,仿佛方才说话的不是她。
那边二太太却是气的咬牙,云袖下的手攒的紧紧的,长长的指甲陷进手心,却是在镇国公回头的那一瞬,脸上染了抹淡笑,带着万分的委屈。
镇国公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走过去坐下,这才沉声道,“你倒是说说琛儿的伤是怎么来的,当真是辛若打的?”
二太太也知道自己今儿怕是栽里头了,可是琛儿伤成那样,要是不替他讨个公道,她咽不下这口气。
当下脑子转的飞快,“儿媳也不确定,只是府里的丫鬟说见着表侄媳去找琛儿,琛儿进了内院只见过她,就被打的昏迷不醒了……”
辛若听得直冷哼,不说话直抹眼泪,二太太这话是典型的说她行为不轨,竟然没事跑去找温君琛,这话说出来还不知道外人怎么想她呢。
如今他被人打了,就全推到她头上了,就算不是她打的,那也脱不了干系,早知道,之前就该废了他,免得他祸害世人。
辛若红了眼睛道,“是哪个丫鬟污蔑辛若,辛若一直就跟在母妃身边,就是离开一小会儿也是去找相公。
在路上还碰到了跃王世子,根本就没见到二表哥的面,二婶怎么相信个丫鬟的话就来质问辛若,二表哥还未醒,谁打的他,他不知道吗?”
说着,又是一阵泪珠,展墨羽瞧着都心疼,凑合着流两滴就是了,干嘛那么卖力的表演,忙过去拿帕子给她擦。
拍了她的后背道,“好了,别哭了,丑死了,你跟我在一起,说敢污蔑你,二表哥又不是不醒了。
等他醒了,知道打他的人不是你,二婶会给你道歉的,你就等着就是了,哭了半天饿了没?”
辛若一哽,直拿眼睛瞪他,丫丫的,闪一边去,她正哭得起劲呢,天知道她想哭一回多难,偶尔流点眼泪对眼睛好呢。
他这一开口,她哪里还哭得下去啊,想笑了,又哭又笑的像什么样子嘛,憋得人腮帮子疼,好像是抽筋了。
辛若小心的抽噎着,那边镇国公听的眼睛冒火,恨不得瞪穿了二太太才好。
“你是听哪个丫鬟说的,辛若有什么事非得去找琛儿不可了,她一直跟云谨和羽儿在一起,上哪去打伤琛儿了。
一个长辈不闻不问就这么为难小辈,镇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还不快给云谨道歉!”
跟二太太说的哪里是什么丫鬟,是嫒儿,她亲眼见琛儿的丫鬟找辛若去的,还能有错,定是他们打的。
二太太认定了,可琛儿找辛若去的话要她怎么说,国公爷知道了,不活活打死琛儿才怪。
这口气只能咽下去了,她也是被气糊涂了,没多问两句就来质问,正好给了云谨一个泄愤的由头。
还要她给她道歉,凭什么,他们打了人还要她道歉。
二太太哏着脖子站在那里,外面二老爷闻风赶来,听了事情的经过后,直在心里骂二太太是猪脑子。
父亲最想见的就是云谨了,就怕委屈了她,她倒好不去抓该抓的贼,偏偏往枪口上撞。
活该被骂,琛儿不过就是受点皮外伤,养几天不就好了,非得在大寿的日子闹开。
二老爷当下呵斥二太太道,脸阴沉沉的,“还不快给云谨道歉,难不成你想回娘家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