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了不算,还得王妃来才成,当初她和王妃去宁王府给展流暄提亲那么大的事都不见半个主子在王府门口,她好意思张口。
辛若微福了福身子,笑道,“王府呆着气闷,父王陪母妃出门散心去了,辛若正要和相公出门呢,宁王妃是来找大嫂的吧,我让下人带您去。”
辛若说着,回头瞅了守门的小厮,小厮忙上来恭迎。
辛若点了点头,那边几辆马车驶过来,展墨羽扶了辛若上后自己也上了马车。
辛若坐在车里,脸上那个笑,宁王妃没差一点点就发飙了。
展墨羽瞅辛若那样子,眸底忍不住染上一丝的笑意,两人都坐定了,一两分钟,也不见马车跑起来。
辛若就纳闷了,正要问呢,外边一个声音就传了来,是岚冰的,“少爷,永昌候来了。”
辛若听得眉头紧锁,王府果然掩不住消息啊,这么快消息就传到永昌候耳朵了。
这永昌候是卢侧妃的兄长,这回是来帮着她讨公道的吧。
可真有好戏瞧了,王府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倒是找上门来了。
当初出那事时,老永昌候可没少给先王爷施压,辛若瞅着展墨羽,展墨羽吩咐道,“带他们去见四婶,让四婶告诉他们卢侧妃是怎么死的。”
岚冰在外面应了一声,就打马上前了,门口的小厮拦着永昌候不让进,那位正怒气发飙呢,宁王妃倒是知道一丝半点。
是冰娴的丫鬟回去禀告的,心里真是恨卢侧妃恨得牙痒痒,更是记恨建宁侯夫人,她的兄嫂,气的牙齿都咯吱的响了。
可能怎么办,世上没有后悔药卖给她,都怪她当初瞧不上展墨羽的断腿,大御的太医都瞧遍了,都说治好无望,怎么半月坊就把他治好了。
还闹出暄儿不是王爷亲生子的事来,还好不是卢侧妃生的,不然可就是个私生子了!现在好歹还是六老爷的嫡子。
宁王妃自我安慰,只是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讽刺。
要是可以,她宁愿冰娴和暄儿和离,只可叹,冰娴有个注重名声的父王。
和离了,依着冰娴的郡主身份,再嫁个好人家完全有可能。
只是那些流言会随着冰娴一辈子的,愿意娶冰娴的看中的也只是宁王府的权势。
离了王府,还不知道冰娴要受怎样的欺凌苦楚,想着,宁王妃眼睛都红了。
她的冰娴怎么就那么命苦,现在更是连孩子都没保住。
宁王妃想到丫鬟跟她的禀告,眸底的寒气越来越甚。
云谨怎么说也是她多年的闺中好友,冰娴她打小就疼,现在冰娴孩子才没了,她却和王爷出去散心去了。
羽儿和辛若也要出门,四府又被封了,卢侧妃和伏老夫人两个都去了,偌大个福宁王府就留下冰娴一个人了!
那么些的丧事都不要人打理了,难不成让病在病榻上的冰娴来处置不成。
想着,宁王妃迈进王府的脚抽了回来,走到辛若马车前,一把掀了帘子,脸阴沉沉的,“你大嫂才落胎,你们都走了,王府的烂摊子谁来收拾?!”
辛若瞅着宁王妃那眸底射出来恨不得活刮了她的冰凌,忍不住笑道,“王府当家做主的父王和母妃,王府自有他们安排。
宁王妃何必急躁,大嫂心情差,您该多陪陪她才是,还有大哥,他现在正在酒肆里醉酒……”
辛若话音才落,那边哐当一声传来,辛若往前望去,可不是一脸醉态的展流暄晃着身子走过来,贴身小厮一口一个世子爷小心。
展流暄嘴角一丝讥讽的笑,“世子爷,我算是哪门子世子爷,我连自己亲爹亲娘是谁都没弄明白,你去把我包袱收拾一番,这王府已经没我容身之地了,还不快去!”
展流暄一个酒嗝打着,瞅着满脸阴沉的宁王妃,就那么靠在大石狮子上,“宁王妃是来接冰娴走的吧,你等着,回头我就把休书给你送去。”
宁王妃听得额头直突突,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怒骂四下看好戏的下人,“都是死人啊,没看见他醉了吗,把他给我拖进去。”说完,提起裙摆就往王府里走。
永昌候被请去四老爷府上了,宁王妃进去了,总算是没人阻碍了,马车架了起来。
马车上,辛若看着展墨羽,“相公,我们都走了,王府的丧事谁照应?”
展墨羽瞅着辛若,眉头微蹙了一下,“照应什么,一个假的,一个该死的,还给她们风光大葬不成,才动胎气还操那么多闲心,真是一点记性不长,这些事自有父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