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还在想,辛雨又说话了,“我知道你跟半月坊熟,半月坊手里下有不少的人,你肯定吩咐的动,你完全可以让辛冉嫁不成。
她现在可还不是皇子侧妃呢,就没把元府放在眼里了,回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辛若听了,眸底一层淡笑,很冷,辛雨处处站在她和二夫人角度考虑,不知道的还真的被感动,气的冲回元府找辛冉理论给二夫人讨公道了。
现在辛雨给她出这样的馊主意,明面上是为了她好,背地里呢,一来便说辛冉嫁给七皇子是她在背后捣的鬼。
万一以后辛冉过的不顺心,这风声传到她耳朵里,她就有无尽的麻烦。
辛雨还让她去做那出头鸟,辛冉嫁给七皇子那是圣旨赐婚,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温贵妃已经吃瘪了。
再要给七皇子闹点事出来,她肯定会拿元府泄愤的,辛雨为了一己之私,这是要拿元府陪葬不成?
她要真的被她说服了,以后这就是被她握在手里的把柄了,处处受制于她。
辛若吃着饭菜,“大姐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半月公子身上还担着资敌的罪名,我让他去嫁祸二姐,被皇上知道了,半月坊在大御还有立足之地吗?
这事大姐就别提了,我这人说话口没遮拦,万一哪一回在二姐面前说漏了可就不好了,她总归没两天就要出嫁了,元府有老太太在,她掀不起大风大浪来。”
辛雨听辛若说这话,脸上当真不好看了,辛若不是处处以二夫人为先吗,怎么二夫人被欺负了还一句话不吭。
可是辛若没胆子,她也无可奈何,她就不相信她会无动于衷,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依着辛冉的性子,安静不了,她乐的瞧好戏。
辛雨想着,嘴角溢出来一抹笑,想到什么,问辛若道,“这事我也就那么一说,听不听都随你,娘现在安心在佛堂念经,早不管元府的事了。
二姨娘升不升位她也管不着,但有一件事你得帮帮我,相公在半月山庄都守了小一个月了,连半月公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过两日就是我的生辰了,我想让他回来陪陪我,可是半月公子的事他脱不开身,你就告诉大姐半月公子人在哪里吧?”
辛若听了抬眸看着元辛雨,眼睛轻眨,“大姐怎么尽给我出难题,半月公子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前些日子我去半月山庄养胎,可还是被大姐夫赶出来的呢,大姐夫守在半月山庄人家都不现身,我的面子当真那么大不成?”
辛雨听了眉头蹙了蹙,却也无话可说,直是凄哀的叹息了一声。
感慨她最先出嫁,辛柔虽然生的女儿,可好歹还有个孩子。
辛若也怀了身孕了,就她还半点音讯没有,万一辛冉也在她前头怀孕,她在南云侯府可真的没什么地位了。
她和辛柔两个嫡女,在元府身份比辛若辛冉尊贵不知道多少,嫁的却是一个不如一个。
辛雨叹息一声,嘴角的笑那么的无力,最后轻握了辛若的手,“辛冉没两日就要出嫁了,你给她准备了什么添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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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若听得愣住,好吧,她把这事忘记了。
当初她成亲那会儿,貌似没谁给她送添妆,她还得巴巴的跑回元府给辛冉送什么添妆不成,只怕现在送什么她都不稀罕吧。
辛若扭了眉头看着辛雨,问她送的什么,辛雨也是叹息不已。
人家是皇子侧妃,她见了都要行礼的,送什么只怕都少不了一份奚落。
她就琢磨着,是不是送一份罕见的东西,现在最罕见的就是半月坊的香了。
半月坊已经关门歇业三个多月了,京都的夫人们谁要是手里头有点香那都是精贵的不行。
辛若听辛雨这么说,傻子都懂了,这是要向她要香呢。
辛若打着哈欠,点头应道,“还是大姐想的周到,回头我也去半月坊问问有没有什么香。
只是前段时间,跃林和静宜两位郡主私底下买过,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当初要不是福宁王府烧毁了半月坊三间院子,让那些制香的姑娘死的死伤的伤,也不至于几个月开不了业。”
福宁王府烧毁了半月坊的院子,这是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来福宁王府还是半月坊的仇人呢,只是碍着辛若和展墨羽跟半月公子的交情没找王爷算账,但这烧院子的贼人是要交出来的。
只是两个多月都过去了,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现在又闹出半月公子资敌的事来。
只怕半月坊重新开张之日遥遥无期了,辛雨站起身来,“府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