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为难的瞅着展墨羽,站起来作揖道,“世子爷,边关局势如何,你知道的比我多,世子爷火烧东冽粮草为大御立下奇功。
皇上稍后会有封赏下来,东冽受此重创,暂时不会进攻。
可东冽今年是个丰收之年,用不了几天便能筹集到粮草,那时,潼关怕是难以坚持了,老臣恳请世子爷体谅边关的将士。”
辛若瞅着右相大人,真是个会说话的,老奸巨猾,给他们戴高帽子有什么用。
辛若瞥头望着展墨羽,就见他绝美的唇瓣弧起,笑问道,“右相大人是让本世子再想办法烧东冽一次粮草?我是有这心,可惜那些暗卫全部都撤了。
就算没撤,东冽又不是傻子,同样的办法用两次,不得将东冽皇帝给活活气死了?”
辛若听着展墨羽这装傻之言,忍不住轻掩了下嘴。
右相大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辛若笑道,“相公,右相大人怕不是说火烧粮草之事,而是让咱拿粮食出来喂饱那些将士呢。”
展墨羽摇头回道,“娘子怕是会错意了,体谅边关将士该是皇上和文武百官的事,我又无官职在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还能上朝给他们请奏加月俸呢。”
右相大人抚着额头,也不说那什么客套话了。
“世子爷世子妃,边关之事当真不是玩笑,那么多的将士,尚且吃不饱,如何抗敌,老臣知道世子爷世子妃心软,能否救救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
右相大人说着,重重的给展墨羽和辛若作揖,辛若还真的很为难,“右相大人,辛若和相公何德何能能救那些将士,你该去求皇上才是。
粮食半月坊的确有,可皇上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当初我被陵容公主下药,是半月坊逼迫皇上惩治了她,皇上百般不愿。
虽然将她贬斥为了郡主,可前儿在颜容公主寝殿里,我听说皇上答应温贵妃在陵容郡主生辰的时候恢复她的封号,如此作为置半月坊于何地?
辛若虽是庶女出身,可也不容皇家几次三番轻贱,弃如敝履轻如蝼蚁,半月坊没有借助任何人的势力发展,也没有做过任何危害大御的事。
不是皇上一句要借粮,半月坊就该乖乖双手奉上的,皇上一点借粮的诚心也没有,半月山庄现如今还被人围困着。
半月公子资敌的罪名也没有洗清,与半月公子来说皇上是毁他声名的敌人,右相大人觉得辛若和相公该借粮食给他吗?
哪怕是把粮食卖给他,辛若都是不甘心的,只是上门便是客,半月坊不挑客人。”
右相大人听辛若这话,也知道皇上的诚心不够,可皇上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
皇上气半月公子不给面子,连资敌围困半月山庄都逼不出来他,可皇上不知道半月公子就是福宁王世子,人家就在他跟前。
皇上对世子妃做的的确过了些,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世子妃这么坦白的已经不多见了,哪怕是贵妃娘娘被逼嫁去北瀚不都气的上吊。
皇上为了她将北瀚使者赶回了北瀚,可要是北瀚一直不改口,皇上的意思是一定要世子妃嫁去北瀚的,世子妃能不气吗?
半月坊在短短一年里便崛起,势力遍布整个大御,但的确没有借助谁的势力,可见世子世子妃之才干。
他自认求贤若渴,唯才是举,也给皇上举荐了不少贤良之臣,可世子爷这当世奇才,却是任他如何苦荐,皇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活该皇上现在有求于人了。
世子妃话里的意思他岂会不懂,右相大人轻叹一声,坐下来,端起茶啜着。
那边左相大人眉头紧蹙,想不到世子妃说话这么直接,连点回缓的余地都不给。
右相大人鼎力支持世子爷,两位却是半分颜面也不给。
左相大人放下手里的茶盏,“皇上对世子妃做的有些过了,可立场也是为了那二十万精兵,是为了大御的江山社稷。
皇上看重世子妃才委以重任,世子妃该心怀感激才是,怎么敢抱怨皇上呢。
半月公子是大御人,他帮助北瀚也是事实,皇上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逼他现身,授予东征大将军的职位。
士农工商,商人最末,皇上给半月公子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的机会不好吗?
皇上最疼惜的就是陵容公主,情愿把她下嫁给半月公子,半月公子却是借着世子妃回绝了她,公主气愤之余才会把怒气撒在世子妃头上。
其情可悯,宫女护住心切才会对世子妃痛下杀手,公主不过就是御下不严,皇上看在半月坊的面子上也贬斥了她。
福宁王妃与温贵妃乃同胞姐妹,陵容郡主便是世子妃的表妹了,原本该是一家子,何必为了件小事闹得不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