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御史台盯着呢。”
辛若听得哑然,扯吧了两下嘴角,诚心之外还有威逼呢。
果然朝廷做事总有些既定的章法向着他,辛若耸了下鼻子,“请帖就是请帖,不管是纸的还是镶金嵌玉的,都改变不了它是请贴的事实。
哪是人家请就非去不可的,不去最多也就不礼貌了些,目中无人了些,犯不着入狱这么严重吧?皇上不是知道咱和他相元无言么?”
听着辛若这么说,展墨羽不得不说辛若有时候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跟旁人不一样,似乎没有皇权意识,将皇上看的跟旁人一样。
展墨羽轻笑道,“为夫现在还是东征大将军,皇上是君,皇上允许我拿着帅印不上朝那是有求于人,正因为皇上有求与我,所以没有下圣旨而是用的金帖。
一半诚心一半威逼,但是臣就是臣,皇上对臣子下令,不去就是不敬,御史台会弹劾为夫的,为夫现在也算战功显赫,又有特权不上朝。
朝中不少人眼红,当初咱拿皇上立威,皇上也会拿为夫立威的,就算不敢将我下狱,但是训斥是少不了。”
辛若听了嘴巴微撅,还不知道一张请帖里有这么多学问,跟她知道的请帖大不相同。
不过这皇宫她也会去的,若是处处避着皇宫。
那跟温贵妃就没有正式打照面的机会,指望辛冉一个人就想绊倒她,辛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还是得自己动手才成。
辛若还在思岑着,那边噔噔噔上楼梯的声音传来,紫兰手里拎着两盒子糕点就上了楼。
瞧见辛若和展墨羽坐在那里喝茶,紫兰忙把糕点拿出来摆上,然后才对辛若道,“少奶奶,奴婢方才听说流雪姑娘又被毁容了。”
辛若听得一鄂,那边展墨羽眉头也紧蹙了起来,辛若当是莫流雪一个女子带了个孩子,虽然住的小院,可毕竟没人护着。
就算有王凌风,不是说前些日子他回了趟潼北么,莫不是莫流雪遇上什么无赖了不成?
辛若对于莫流雪还是心存愧疚的,其余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但是莫流雪另当别论。
当日虽说是墨兰在潼北救了她和悦儿一命,可救人是不图回报的。
当初若非看她与卢侧妃长的酷似,墨兰也不会插手过问人家郑府架势,就算心生怜悯,也有暗卫阻止她节外生枝。
可正是因为那张酷似卢侧妃脸,让墨兰对她的事格外的上心,对于莫流雪来说是雪中送炭,其实对于辛若他们说又何尝不是呢。
没有莫流雪这关键的人物,彻底干净利落的绊倒两位老夫人谈何容易?
是辛若利用了她,才致使她有今日,六太太恨她厌恶她,三老爷不认她。
辛若从怔愣神游中回过神来,听紫兰细说,她知道紫兰刨根问底的本事,打听的应该不少。
果然,紫兰打听清楚了,这一回毁莫流雪容貌的还是北府,前一回是六老爷,这一回是六太太!
今儿是六老爷入土为安的日子,就算六太太惧怕出门,她也不得不去,一路送六老爷去福宁王府的祖坟。
莫流雪尾后跟随,六老爷自尽的消息京都人尽皆知,她不会没有听闻的。
不管六老爷六太太有多恨她,她依然当他们是她敬爱的爹娘,虽然毁了她的脸,可是已经好了,如今六老爷过世,她也送上一程。
当是报答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当年除了不许她出门,也带给她许多美好的回忆。
莫流雪是好意,也没有正大光明的去磕头,不过就是在后面跟着,暗暗的送上一程。
可六太太不理解,她认为六老爷今日之所以会死,全是拜她和辛若所赐。
要不是辛若的丫鬟发现了莫流雪,他们辛苦布局了二十年的计划也不会失败,更不是害的她家破人亡,头发尽落。
带着仇恨看莫流雪那张酷似卢侧妃的脸,六太太是一千一万个悔恨。
当初怎么没有掐死她,心里一旦有这个念头,六太太真的发狂了。
直接去掐莫流雪的脖子,当时的下人离的稍远,又被那一幕吓住,半天才回过神来拉人。
莫流雪看着六太太,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
这真是那个对她笑宽慰她的娘,如今要亲手掐死自己了。
莫流雪原是想就此死了,可万念俱灰之际想起家里还有个孩子,与她相依为命的悦儿。
莫流雪这才奋力反抗起来,六太太掐不死她。
长着长长指甲的手狠狠的朝莫流雪的脸划去,当即四根血印子就出来了,六太太连划了两下才被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