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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谨比她懂事多了,王爷端起桌子上的茶啜着,“那依你的意思,是要将城吟嫁进福宁王府给羽儿做侧妃?”
洛亲王妃坐下来,稳住脸色,“城吟给世子爷做侧妃?王爷说笑的吧,这婚约是老祖宗定下的,洛亲王府身份也不同寻常,城吟与人做妾岂不是贻笑大方。”
辛若听得甚是无语,不与人做妾,那就是要妻位了。
不是正妻也该是平妻了,她是想福宁王府有两位世子妃还是想把她这个正牌世子妃挤走?
不对,她都算不上正牌的,依着洛亲王妃的意思,她是后来冒出来的,抢了她女儿的位置。
辛若无语至极,回头瞥了眼展墨羽,目光落在他双腿上,呲牙道,“你这双腿可不是一般的爱招惹桃花,比你脸的诱惑力大多了。”
展墨羽把腿往前伸了伸,“娘子不说,还真没想到,要不是因为这双腿曾经断过。
我还真不一定能娶到你呢,那些桃花可都是因为娘子你才靠过来的,你得负责清理干净了。”
辛若白眼翻的不行了,无耻,太无耻了。
那边王妃和王爷也是感慨不已,若是没能娶到辛若,羽儿这辈子只怕真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王妃看着洛亲王妃,笑道,“虽说是世代婚约,可辛若是我给羽儿娶的,这世子妃的位置只有一个,给不了城吟郡主了。”
洛亲王妃压根就没料到过这样的情况,没有一个人把婚约的事放在心上。
“两个铁帽子结为亲家是福宁王府和洛亲王府老祖宗的心愿,我们这些做后辈的不该帮着如愿吗?”
洛亲王妃的目光从王妃脸上扫到王爷脸上,虽然用的是问句,可里面指责之意不言而喻,不帮着如愿便是不孝,是要受到世人谴责的。
就算王爷提出解除婚约的事,可这是随随便便就解除的吗,这是对先辈们的忤逆。
这事福宁王府做的出来,洛亲王府可没那个胆子。
王妃听得眉头紧锁,王爷眉头一直蹙着,就没松开过。
这事当真不大好处理,他虽然应着羽儿的要求找洛亲王解除婚约,可答不答应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老祖宗也真的,害怕子孙后代还娶不到媳妇了不成,有事没事留下这么一个婚约做什么?
王爷在这上面还是很开明的,想想当初王爷被逼着娶王妃时那股执拗劲,当爹的都管不住他,何况是老祖宗了。
要是这婚约落到他身上,那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云谨了。
逼婚这类的事是王爷的大忌,这还是现在呢,王爷一改前态感激先王爷死活逼着他娶王妃,要是搁在这之前,还不知道有多痛恨。
娶王妃,一辈子的枕边人,还不能自己亲自挑选,天天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那还有什么乐趣?
王爷看着洛亲王妃,“依着婚约,城吟该是羽儿的世子妃,可现在羽儿已经有世子妃了,难不成要他休了辛若另娶城吟郡主?
且不说福宁王府老祖宗不会允许子孙做出这么背信弃义的事,就是皇上只怕都不会允许辛若离开福宁王府。”
洛亲王妃也知道让展墨羽休了辛若不大可能,毕竟她没放什么错。
皇上不允许辛若离开王府的事城谨也给她提过,这世上只有辛若知道铁匣子如何打开。
如今铁匣子还遗留在外,皇上怕她泄密,不会让她离开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让辛若死。
可这就更不可能了,她有世子爷护着,没人能杀的了她,要真的杀了她,城吟岂不是成填房了?
洛亲王妃就弄不明白了,辛若长的还没城吟一半好看,脾气又差,哪一点够吸引人了,搁在人堆里都瞧不见,怎么就入了福宁王妃的眼。
洛亲王妃端起茶啜着,半晌,抬眸道,“我知道让世子爷休了辛若的事福宁王府做不出来,可城吟和世子爷的婚约在前。
按理来说辛若只能算后来娶的,城吟嫁过来是正妻,辛若是侧妃。”
辛若听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摆手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憋不住了,城吟郡主和相公的婚约是福宁王府老祖宗定下的?
这事当真狠滑稽,那时候老祖宗知道会有相公这么个重重重孙儿么?又能预料到洛亲王府刚刚好有城吟郡主这么一位年纪刚刚好的待嫁女,所以留下的婚约?
为什么婚约就一定要落在相公的头上,福宁王府那么多的少爷,不都是老祖宗的后代,老祖宗不至于那么狠心偏颇吧?
还是洛亲王妃您看中了我相公,所以这婚约就落在了我相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