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好将他揍的鼻青脸肿的吗?
展墨羽剑被打飞了,转身就坐回位置,完全没将成败搁在心上。
那边王爷笑道,“羽儿不擅用剑,这还是他十二岁时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大殿里大臣们这才恍然,是啊,福宁王世子在轮椅上一坐六年,这剑只怕没怎么学过,有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只怕内力才是他最擅长的吧,可是不会就不要接剑呗。
当初东冽公主挑衅世子妃的时候,不就没接么,一个个不说展墨羽不好,转而夸赞璟浩然剑法超凡。
璟浩然没想到自己一挑能挑走展墨羽的剑,这会儿被人夸,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刚要抬起手来,衣服崩裂的声音传来,哗的一下一百零八片碎片泠泠飘落,四周的人一个个的眼睛都睁圆了。
皇上忍不住掩嘴咳了一下,下一刻,吧嗒一声传来。
璟浩然脑袋上的紫玉冠碎成两瓣,摇摇欲坠,璟浩然想哭了,不敢动,怕一动衣服就掉光了。
大殿里还是有不少大家闺秀的,都掩面低头不敢看,那边璟萧然瞪着璟浩然,“还不下去换身衣裳回来,学艺不精还敢献丑。”
璟浩然瞥头看着璟萧然,一个姿势就没换过,像是被人给定在那里一般。
璟萧然狠狠的一瞪,璟浩然这才松下胆子,就一身里衣给皇上行礼,然后瞪着展墨羽,转身下去换衣裳了。
他一走,头上两瓣玉冠掉下来砸出清脆的声音来,辛若撅着嘴瞅着展墨羽,揉着鼻子,“相公,你怎么不把他衣服全给挑了?”
展墨羽狠狠的瞪着辛若,“你还乱看?!”
辛若鼓着嘴瞅着展墨羽的衣服,我就乱看,有本事你把自己给脱光啊,展墨羽瞧辛若眸底的抗议之色,“回去再收拾你。”
辛若抗议了,一个大殿除了女人不就是男人了,总不能叫她盯着那些公公看吧。
不过就是瞧了璟浩然几眼,用的着如此么。
辛若小声咕噜着,展墨羽捏着辛若的手,辛若很识时务的点头,“我没有看他,就是觉得他坐的椅子很值钱,我发誓。”
展墨羽无言了,那边璟浩然换了身衣服回来,颜色还是那个颜色,玉冠也还是那个样式,就是纹路不大一样了。
璟浩然看着展墨羽都能气的浑身冒火了,为什么每回都会栽在他手里。
没道理一次不赢啊,璟浩然无视四下憋笑的声音,直接就给皇上作揖道,“本王献了一礼,按理大御也该还上一礼才对。”
皇上点点头,这礼要还,皇上一时想不出来如何还才好,右相站起来道,“浩王剑舞刚毅,咱大御该以柔克刚,也献上一段舞才对。”
皇上连连点头,好一个以柔克刚,可谁该献舞才对?
皇上还没说话,那边有人说话了,是辛冉,她站起来行礼道,“听闻洛亲王府的城吟郡主舞艺超凡脱俗,不如由她舞上一曲如何?”
辛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给人以感觉她格外的欣赏城吟郡主,且大御无人舞艺能与城吟郡主比拟。
皇上不用城吟郡主献舞那就是不敬重北瀚,辛若听的是嘴角轻弧。
其实,辛冉心机还是很重的,唯独对她的时候显得过于蛮横了些,更是有话直说。
直来直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绕着弯的赞扬城吟郡主拖她下水引她入局。
可是再如何温婉的说辞,也掩饰不了她那份掩藏的敌意。
毕竟正妃和侧妃甚少有和睦相处的时候,更何况她们还有旧怨在前,就愈加显得硝烟味重,大殿里。
不少人端着茶啜着,眼睛睁圆了,等着瞧好戏。
城吟郡主缓缓从洛亲王妃身侧站起来,身姿曼妙,就是起身那一刹就可见她舞艺果真高超。
可惜,辛冉出的招她不会随意接的。
城吟郡主瞥头对皇上道,“上一回北瀚皇帝来大御时,原本福宁王世子妃和元侧妃合舞一曲,不料期间波折顿起。
今儿,不如还由她们表演吧?世子妃的琴艺当世无双,想必北瀚皇帝也想再听听呢。”
城吟郡主说着,瞥头看着辛若,那瞬间辛若尽数捕捉到她眸底的寒意,但是细瞧时脸色温润,仿佛之前的都是辛若的错觉。
辛若嘴角弧起笑来,怕还是对她否决了世代婚约而耿耿于怀,此后怕是麻烦不断了。
辛若瞥头看了眼展墨羽,展墨羽蹙了下眉头,正要开口帮辛若回绝。
辛若却是把酒盏端起来给展墨羽,然后才站起来回道,“城吟郡主抬举我了,这当世无双我可不敢担。
本世子妃可还记得有人品论说我的琴声堪比乌鸦乱啼,本世子妃铭记于心,不敢当众污皇上及各位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