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是不是二十一年前那一支,除了皇上怕是没人知道了,这可是皇上送给温贵妃的。”
温贵妃没有说话,皇上也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的尴尬,那边二太太却是讶异的看着王妃,“云谨还戴着碧玉镯呢?!”
二太太说话的语气有些讶异过了头了,眸底却是带了抹幸灾乐祸的笑。
那边温贵妃瞥头望过来,瞧见王妃手上的血玉镯和碧玉镯,忍不住眉头轻陇了一下。
随即松开来,嘴角是一抹淡笑,“云谨素来固执,碧玉镯一戴二十年也不算什么。”
一个这么说那是凑巧,两个三个的这么说,那就是诡异了。
王爷心里不舒服,不闹清楚碧玉镯,他晚上睡了,只怕也会辗转反侧,不由的问道,“碧玉镯有什么来历?”
王爷问,那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二太太瞥头看了眼温贵妃。
温贵妃端着茶喝着,那边跃王妃打岔道,“一个镯子而已,戴二十年也不算什么,我这个不就戴了二十年。”
跃王妃说着,把手腕上的镯子露出来,那边一位夫人笑问道,“那是跃王爷送的还是太后送的?”
一句话把跃王妃堵了死死的,跃王妃瞥头看着王妃。
王妃没有什么大的表情,仿佛说的跟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那边大太太却是扭了眉头。
王爷和云谨的关系一直淡淡的,云谨知道王爷钦慕的是温贵妃,一直以来也没有强求过,可现在不同了,王爷要求她爱他!
大太太有些后悔提及芝兰珠的事了,只怕会将云谨给卷进去,正想办法糊弄过去。
那边二太太就笑道,“王爷不知道么?这镯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个人送的,在宁王府的梅花宴上。”
二太太说的含糊不清,但是意思却是很明确。
梅花宴说的高雅,实则不就是个相亲宴,送王妃碧玉镯的只会是个男子,瞧对眼了,送个镯子也不算违礼,算是定亲信物了。
定亲信物!这四个字就像一把刀剜在王爷的心头上。
王爷的脸当即黑沉如墨,那边辛若和展墨羽也都睁大了眼睛,大太太帮着回缓道,“那镯子是先国公夫人临死前给云谨的。”
这下全亭子的人心里都忍不住犯嘀咕了,国公府两位太太,一个说是外男给的定情信物,一个说是老国公夫人临死前给的遗物。
这镯子说它寻常怕也无人信服了吧?
更何况,王妃手腕原本就戴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血玉镯了,实在无需锦上添花在戴一个稍次与它的碧玉镯,显得过于累赘了一些。
那边二太太见大太太拆她的台,脸色也有僵硬。
皇上还坐在这里呢,她一反驳岂不是成了她信口雌黄了,二太太眼睛装的若有似无的去看温贵妃,那边温贵妃嘴角弧起一抹冷笑来。
二太太当即笑道,“这镯子可不就是先国公夫人临死前给云谨的么,云谨素来孝顺。
唯一一次反抗先国公夫人可就因为这个镯子呢,这镯子差一点就给先国公夫人做了陪葬……”
二太太说到这里,那边温贵妃喝茶狠狠的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
二太太瞥头望过去,该继续说的话暂且就停住了,温贵妃身侧的丫鬟忙伺候着。
辛若在下面瞧着,眸底很冷,捏的恰到好处啊,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味,半道掐了,不少人心里的好奇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想想王妃,当年可是拿着老国公夫人的琉璃出的嫁,是被老国公夫人捧在手心里疼惜的,因为一个镯子就和她反抗起来。
可见这镯子在王妃心目中的分量,别人暂且不说心里会怎么想,王爷呢?
以前怎么样他不管,现在还戴着别人送她的镯子,还和血玉镯搁在一块,那不是打他的脸,甚至可以说给他戴了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搁的这么远,辛若都感觉到王爷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只怕是要去掐王妃的脖子质问了。
辛若也纳闷了,王妃怎么不帮着自己说上一句呢,不过这也没法说。
辛若在心底帮着王妃捏了一把汗,那边跃王妃忙招呼丫鬟端了茶点过来,努力找了好些话题,想把这事给掩盖过去,可能掩盖的住吗?
最后,跃王妃说她最近在绣人物图,王妃手艺好,让她帮着去瞧瞧,给点好意见。
半拖半拽的把王妃给拉走了,辛若坐在那里瞅着展墨羽,“相公,父王又开始喝酒了。”
展墨羽知道王爷在喝酒,可这回他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