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白了紫兰一眼,催促道,“你用飞的,我用走的,能一起吗?快去快回,实在不行,你让岚冰大哥陪你去呗。”
“那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去呢,我跟着不是瞎耽误事吗?”紫兰一边咕噜着,一边去找人了。
没一会儿,岚冰就拿了天灯回来了,一直躲在暗处的紫兰这才出来,结果惹来好几个大白眼。
紫兰低着头,默然不语,墨兰把天灯展开给辛若瞧着,有些欣喜有些惋惜的道,“只破损了一点点,估计是刮到了树枝给刮坏了。”
辛若轻点了下头,瞅着天灯,上面倒是没写什么祈福的字,而是一幅画,瞧着有些眼熟。
那边南儿拿了盏灯近前,辛若这才瞧清楚,不由得嘴角弧起,眸底晶亮一片。
辛若那眸光闪亮,晃了几个丫鬟的眼睛。
一个个的先是瞅着那被刮坏了一点儿的天灯,又盯着辛若瞧,摸不着头脑,最后紫兰憋不下去了,“少奶奶,您笑什么?”
辛若轻挑了下眉头,“小心点拿着天灯,学会怎么做后,把它给我叠好了,明儿给静宜郡主送去。”
墨兰紫兰几个丫鬟都睁圆了眼睛,少奶奶能认得这天灯是谁的?
不过就是一副画而已,只是一副莲花图,很寻常见啊,还是她想静宜郡主也学着放天灯。
几个丫鬟互视一眼,还是觉得这个解释比较靠谱,也就没问辛若了,拿着天灯进了屋,仔细研究起来。
那边辛若趟回小榻上,想着方才那副图,眸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静宜果然是对温君帆有情义的,虽然只是一幅简单的画,可辛若认得啊。
画虽然跟温君帆画的只有七八分相似,可那朵飘着亭子上的莲花可不是谁都能模仿的出来的,那就是独一无二。
无需写上什么祈祷的话,有那一幅画足矣。
辛若悠闲的靠在那里,想着静宜郡主因为祈祷的天灯坠落,不定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辛若耸了下肩膀,继续观赏天上稀疏的星星。
不一会儿,墨兰就折叠了天灯,告之辛若她们几个已经学会了,明天就能照着做。
辛若点头应下,那边紫兰拿了个小木盒子过来,朝辛若福身行礼道,“少奶奶,四天后就是靖远侯世子娶妻的日子了,这添妆咱该怎么送?
给静宁侯府的叶姑娘送了,那郑尚书府郑姑娘不送怕是不妥吧?”
辛若扭了下眉头,的确,同时嫁进靖远侯府。
同一天出嫁,身份也差不多,不送的确会被说失礼。
谁让这两个素来以好姐妹自称,对她的态度都差不多,不能厚此薄彼啊。
辛若挑了下眉头,“你看着办。”
紫兰睁大了眼睛,随即点点头,转身下楼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既然给叶诗文的是这样的簪子,一式两个,给郑云姿送去的也得是一样。
反正少奶奶给她们挑了好些,虽然不算顶好,可每一个也是要几两银子的,送作添妆平常戴在头上也不算失礼。
再说了,这是少奶奶亲手挑的,少爷在一旁看的,在她心里价值连城,紫兰握着手里的簪子,有些不舍。
第二天,墨兰和紫兰就带着各自的活计出去办事去了。
辛若去了趟王妃的屋子,璃儿脸上被然儿划伤的指甲印消了不少,只有一点的划痕了,皮肤嫩嫩的,白里透红。
瞧的辛若都好想凑上去啃一口才好,辛若给王妃请过安就回来了。
拿了本诗书读给两个臭小子听,两个臭小子一手拍着小摇篮,依依哦哦的跟着,也不知道说的啥,反正南儿就那么念。
是的,是南儿再念,辛若对这些古板的字不大感冒,这不一甩手就交给了南儿,自己在一旁拿了衣服在做。
辛若发现相比较读那么些的古诗文言文,她宁愿做衣服,好歹还有些成就感。
读书给两个小屁孩听,呲,那么深奥的,她都不一定能听得懂,何况是他们了。
只是王妃读给璃儿听,随口问她平时读什么书给悠儿然儿听,把辛若给打击到了,信口胡诌,回来就给两小屁孩恶补。
才不管听不听得懂的,读过了了事,辛若读了两句坚持不下去了。
随手就把书给了南儿,让她继续,“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琚,匪报也,永以为是好也为德而人法之,犹投桃报李之必然也。”
辛若听得眉头扭起来,那边南儿继续读,辛若挥手阻止了她,“你这么教不成,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若是投之以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