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为难的看着辛若,公主一件绣品都没有留下来,就像您之前见到的那般。
落下两针,就不满的给扔掉了,已经两年多三年没有绣出来一件东西过了。
辛若听着扭眉,这话里意思不大对啊,“公主之前绣的呢,拿过来给我瞧瞧。”
绿儿点点头,一溜烟的出去,很快的就拿了个帕子来。
辛若接过瞅着,上面是一株兰花,绣的不算很精致,但是很有韵味,“这成色,绣出来不少日子了吧?”
绿儿连着点头,对辛若的眼色很是敬佩,“是呢,这还是公主三年前绣的,当时皇上还夸她绣的好,这是公主第一回绣帕子呢,只是后来……”
绿儿说到这里就没声了,把辛若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
紫兰没差点憋死了,第一次绣就有这么好了,现在绣艺该更好才是,至于连个百寿图都绣不出来吗?
辛若看着那边的思容公主,思容公主也是盯着那方绣帕,神情有些莫名。
绿儿神色一惊,连赶着夺过辛若手里的帕子,塞衣袖子里了,然后跟辛若道歉,说去给辛若倒茶,借机遁走了。
这一切,在辛若心里都打上了诡异二字,辛若越来越好奇发生在这个公主身上的事了,走过去,“我既是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妨直说。”
思容公主苦笑,轻举了下手里的花绷子,“这辈子我也绣不出来一副百寿图。”
辛若盯着思容公主,眼角落在花绷子上的时候,瞧见她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换了左手拿着,辛若蹙眉,“你右手有问题。”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让思容公主怔了两秒。
辛若却是弯腰抓起思容公主的右手了,手腕处有伤疤,但不是割腕导致的,面积有些大了,辛若眉头扭着,伸出三指给她把脉。
越把眉头越是扭紧了,讶异的看着思容公主,“你是公主,怎么会如此重的刑罚?”
思容这下愣住了,紧紧只是一个伤疤,就断定她是受刑罚所致,不由的对辛若心生敬佩起来。
再看辛若把脉和外面对她的传言,有说她医术一般,有说她医术高超的。
思容公主亲眼瞧辛若的医术,心里闪出来一分希望,“我这辈子还能拿笔握针吗?”
辛若再给她仔细把了下脉,最后轻点了下头,“只怕三五年内是无望了。”
辛若这话够实诚,但也够打击人的,思容公主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但也没有粗暴的抽回被辛若握着的手,绿儿在一旁听着,忙问道,“那三五年后呢。”
辛若还没说话,紫兰便道,“自然是能了,我们少奶奶素来是实话实说的。”
思容公主这回眉头抬了起来,眸底闪过一抹希夷来。
三五年,她还有希望,辛若却是一本正经的摇头。
“不知道你这手腕是如何受的伤,我没法对症下药。”
好吧,这个是糊弄人的,她就是想知道她的手腕怎么受的伤。
在后宫,又是公主,若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这手腕至于伤成这样吗?
她得看看她的敌人是谁。
思容公主却是不疑有他,和辛若说起话来。
这一听让辛若咋舌,后宫的斗争太慎人了,事情得从三年前说起。
那时候也是皇上的寿宴,大办呢。
那时候陵容公主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绣了幅百寿图给皇上祝寿。
前一天,一群公主去瞧,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推了思容公主一下。
让她挥手打掉陵容手里的茶,一盏热腾腾的茶啊,直接就泼到陵容的衣服上了。
烫着了她不算,还连着桌子上放的百寿图毁了。
陵容公主什么性子,不用想也知道思容公主逃不掉责罚的。
只是没想到会闹大闹到皇上跟前,百寿图,陵容花了三个月绣的,手指都不知道戳伤了多少,就为了能在寿宴上讨皇上欢心。
结果呢,一番心血全被毁了,可温贵妃在皇上跟前一直是大度的形象,又逢着皇上寿宴,不能惹皇上不快。
这不,思容公主的刑罚就出来了,打五十板子手心,绣一幅一模一样的百寿图献给皇上,不绣出来不许出寝殿。
这惩罚的确不算重,就是禁足三个月而已,就算多些,半年足够了。
皇上听了都夸赞温贵妃大度,陵容不满意,温贵妃还当着一众的后妃斥责了她。
可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呢,思容公主不是当着皇上的面挨的板子。
而是回自己的寝殿,掌刑嬷嬷是温贵妃的人,授命而来。
三十板子打在思容公主的手腕上,二十板子打在手心,下的是狠手。
有多疼,辛若都想象不出来,打了板子,嬷嬷留下了药,还说是温贵妃怜她特地赏赐的,抹了要不了两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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