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泽尔城东的东方,距离丹泽尔城大约有一百里的地方,这里是一条溪流,发源于拜占庭帝国北部的某一个丘陵山脉之中,南北纵向的溪水并不宽阔,水量也不大,每年只是在雨季的时候水量充沛,其余倒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出于半干涸的状态。而正是这条溪流,却是拜占庭帝国北部的一个重要的地方一一几乎所有的帝国的地图里都会标明这条很小的溪流。因为这条溪流,成为了帝国北部的两个产粮的郡的边际线,溪流东边,是诺兹郄,西边,则是莫尔郡。此刻已经是傍晚,溪流的东岸大约百米的地方,一个土坡上,站着一个人影,正静静的立在那儿,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正越过溪流,朝着西方远远眺望。这个身影并不高大,但是立在那儿,漫天的晚霞仿佛就在他的身后笼罩,万道霞光之下,却使得他看上去无比的雄壮伟岸。而就在他的身边不到一步的地方,一柄比他身形还长的黑色的三棱戍枪就插在地上,光滑的枪杆隐隐的散发着柔和而幽黑的光泽,枪杆上隐隐的还有细细的金属的纹路。就在这个身影的身后大约十步,几个身材雄壮如猛兽一般的汉子,却都用崇敬的眼神望着山坡上那人的背影。看了足足一刻钟,黑斯廷才终于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的时候,他身后长长的黑色披风轻轻扬起,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他身上有一股黑暗的阴影,几乎将漫天霞光都给遮挡住了。站在十步之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位奥丁武神身上那森然的煞气!“失败了么?”黑斯廷的语气似乎只是很随意的样子,但是那十多名奥丁勇士却纷纷垂下了头,不敢和他的日光接触,为首的一个才低声道:“是的,尊敬的无所畏惧的武神,我们玷污了您的威名……那些拜占庭人非常的勇敢,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绵羊强过百倍……我们几次试探,他们都勇敢的迎了上来,而且并不缺乏战斗和牺牲的勇气……”黑斯廷神色不变:“损失了多少人?”“一共有一百六十名勇敢的战士死在了拜占庭人的刀下。”手下那个雄壮的汉子抬起头来:“尊敬的大人……要不要从军队里调一旗人过来……只要有一旗的兵力,我们就有把握摧毁丹泽尔城!让那些该死的拜占庭人在我们的刀锋下**惨叫!”黑斯廷哼了一声,看号-一眼这个手下:“不用了。”他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看着自己的手掌:“这件事情必须隐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是……”这个奥丁人立刻垂下头去:“我们誓死追随伟大的黑斯廷,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有半点泄露!”顿了顿,他那张冷酷的脸庞上才露出一丛平和的微笑:“我相信你们的忠诚。好了,桃先生在哪里?”几个奥丁武士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那个为首的低声道:“桃,桃先生他……说是去溪边散步了。”“箪-,散布。”黑斯廷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微微一挑。在山坡下百米之外,溪水畔的一片树林,一个人影正坐在河边,身边歪歪扭扭的摆着一双鞋子,将一对脚探进了河水里轻轻的晃动,这人从背影看去,双肩消瘦,一头灰白色的头发稀稀疏疏,也只是歪歪扭扭的随意扎了起来。仿佛坐在河边很是惬意,这人一面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双脚在河水里来回的挑着,过了会儿,还长叹了口气:“唉,这清凉的河水泡着脚,看着晚霞,吹着晚风……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点酒,可就更美妙了。说完了,他仿佛歪了歪肩膀,侧过半个脑袋来,对身后一笑:“你说对不对,黑斯廷?”身后,黑斯廷已经站在了河畔,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人的背影,一言不发,只是随手扔过来一个皮囊,这人反手接住,拧开之后嗅了一嗅,顿时大喜:“好东西!我听说你治军极严,行军之中禁酒,却没想到你身为主帅,自己身上还帚着……”笑了几声后,就猛灌了几口,才用力一擦嘴角的酒渍,长舒了口气:“不错不错!只是可惜啊,奥丁人酿酒的本事太差,一味的追求力道,爽辣有余,醇厚却不足……”黑斯廷面无表情,冷冷道:“有的喝就不错了。”这人听了,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我倒有办法!他将皮囊昙-的酒水随意倾倒出了小半,再将皮囊浸泡在了溪水里,灌进了不少水之后,抓在手里晃了几下,笑道:“这样味道就清淡多啦!”又喝了两口,将皮囊递给黑斯廷:“你也尝尝?”黑斯廷并不伸手掊,只是眼睛看着这人泡在溪水里的双脚,冷冷道:“我对喝洗脚水没有兴趣一一你自己留着吧。”这人听了,也不生气,将皮囊收了起来,掖在了腰带上,然后跳起未,双脚湿漉漉的也不擦拭,就直接套上了鞋子。这人站起来之后,身形比黑斯廷还略微高了那么一点,只是容貌苍老,满脸都是深深的皱纹,嘴角和眼角,那一道一道细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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