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身前一人,一身白色华服,一双凤目圆睁,头上因暴怒而隐见青筋,原本白皙的肤色却也涨得通红,一手指着跌躺地上的李玉衡,嘴唇颤抖,显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庄主,息怒,少庄主虽有错,但此举也是意在为庄主解忧。”旁边站得一人,见状急忙扶着暴怒的天剑山庄庄主李雪玉坐下,并奉上香茗。
“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就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事。”李雪玉虽是坐下,但怒气却未消,将递到身前的香茗推开,怒道。
“爹……”李玉衡依旧跌坐地上,这声“爹”唤得委屈得紧。
“庄主,少庄主此次虽是无功而返,但据手下回报,在‘万鬼窟’内确是见到那贱人残魂,只要我们下次计划周详,必可寻回庄中失物。”李雪玉旁边那人又道。
李玉衡见有人替他说情,口中急忙跟道:“是,是,是……”
李雪玉依旧圆眼瞪着李玉衡,口中却叹道:“陈总管,你没听这不孝子说吗,那贱人的残魂,已跟随着‘万鬼窟’内的妖物消散了,她一去,这世间恐再无人知晓。这逆子,擅自行事,将我多年来部署打乱不止,还擅用镇庄之宝,累得李长老及庄中弟子横死,我恨不得一掌便打死他,省得我心烦。”
那陈总管显是天剑山庄智囊人物,道:“庄主稍安,属下听少庄主描述,当时场面颇乱,可能搜索方面有所遗漏;另外,少庄主口中的沌天门人,就是除去那妖物的年轻弟子,怕是关键。”
李雪玉脸色一收,问道:“陈总管此话何解?”
陈总管接着道:“庄主,少庄主等回来后,我曾细问门中弟子,当时在那‘将军冢’内,便剩得那沌天门人一人。其中还有我门中弟子未昏迷,见到那沌天门年轻弟子曾与那妖物有一番对话,而那沌天门弟子却对此隐而不提,我猜其中必有文章。”
李雪玉“哦”了一声,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我们势必找到那沌天门弟子,可是莫说找不找得到,便是沌天门这一关,便是难题。虽说我庄与沌天门善算交好,可是此番前去质问,他只要一口否认,我们便也无可奈何。”
“这确是难办,庄主,你看可否……”陈总管眉头也是一皱,正待与李雪玉商量办法,却在此时,原本龟缩在一旁,怕殃及池鱼的一个天剑山庄弟子,小声道:“启禀庄主……”
李雪玉与陈总管一顿,齐齐转头看去,那弟子吓了一跳,见二人向自己望来,心中狂跳,末了终是咬了咬牙,道:“启禀庄主,方才陈总管所说的沌天门弟子,也许,也许正在我们天剑山庄内。”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李玉衡从地上跳起,两步奔出将那弟子抓前,喝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一惊下,急道:“是,是,是。庄主,陈总管,前些时日我与庄中长老一同前往灵山参加灵山聚会,却在回来之时,见到一处草地上躺了一人,伤重昏迷。表小姐见了,说是她沌天门中弟子,让我们带回来医治。我当日前去背他,看了一眼,正是那日与我们一起在‘万鬼窟’内的那个沌天门弟子。”
这次连陈总管也按捺不住,走到那弟子身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弟子连连点头,道:“禀总管,我不会认错的,那日在‘万鬼窟’内,我还未昏迷,便见到那沌天门弟子,他,他,他便如那恶鬼一般,不,是比那恶鬼还要可怖。”说到此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显是想起那日的场景。
李雪玉从座位上站起,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不知谁人书写,一笔一划勾勒如呼之欲出的“剑”字字画,道:“天助我也,陈总管……”
陈总管上前道:“是,庄主,属下自会去安排。”
李雪玉点了点头,却听李玉衡上前急道:“爹,孩儿愿戴罪立功,请再相信孩儿一次吧。”
李雪玉脸色一束,正待说话,却听那陈总管道:“庄主,少庄主见过那人,由他出面,属下觉得最适合不过了。”
李雪玉“哼”了一声,思索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众人先是一静,接着低低“悉悉”声起,怕是在商量着什么主意。可怜此时洛小桑本人,正躺在床上,浑然不知有人正商量着计策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