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听到年更荣的话,他下意识的朝着远处望了一眼,见那轿子正是年家老夫人的轿子,不禁眼睛一转,知道定是年更荣不想让让老夫人见到如此邋遢的年莹喜。
李沛自然不认识王婉修的轿子,上前一步正想与年莹喜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等他诧异的朝着李连生看去时,只见李连生已经先他一步的朝着年更荣做了个辑,“天色已经不早了,李某人就先带着犬儿回去了,过几日便是李某的生辰,到时候宴请八方宾客,还望年副都统能带着两位小姐前来。”
“既然是李老板诚心相邀,年某定准时前去。”年更荣面带乐色,一是为了李连生的眼力价,二是李连生既然如此邀请,想必定是中意了这门亲事。
如果年莹喜当真能嫁给李沛的话,那么他光是想想就觉得万分舒心,李家就这么两个儿子,李连生就是再傻,也不会将财产留给那个瘫痪的儿子,如果这笔财产留给李沛的话,那么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自己了,毕竟年莹喜是他的女儿,而且照着现在这么看,年莹喜一定会全心听自己的摆布才是。
年莹春没想到不光是李沛对年莹喜频频流连,现在竟然连李连生也开始注意到了年莹喜,这口气让她实在咽不下去。
趁着李连生带着李沛转身之时,年莹春忽然走上台阶,在马上就要靠近年莹喜的时候故意脚下一绊,面上是朝着年莹喜倒了过去,实则却是伸手打在了珍食箱上,她的想法很简单,让年莹喜当着所有人的面,比自己刚刚还要出丑。
在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的时候,其实年莹喜在年莹春迈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她没有提前躲开,是防止被其他人看出来她会武,如今眼看着年莹春朝着自己倒了过来,年莹喜忽然脚下一转,身子一侧,顺手将珍食箱高高的抛向了另一边。
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飞上天空的珍食箱的时候,年莹喜忽然拉住了年莹春的衣领,笑的满脸寒气,“年莹春,我对你屡屡隐忍,可你却次次挑战我的底线,你真当我傻了好欺负么?”
年莹春被年莹喜突然变脸的样子吓得浑身俱颤,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她无法想明白,怎么年莹喜会有这么一张阴狠冷戾的面孔?
年莹喜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似千年寒冰的眼忽而慵懒了下来,揪着年莹春衣领的手再次握紧,将她拉向自己,“年莹春,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都不傻,如果我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明了,你会不会吓得直接拉出来?”看着年莹春惊惧瞳孔中那自己冰冷的影子,年莹喜自嘲的好笑,这么冷血无情的自己,她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见了?
她以为,这一世尔虞我诈的她,早已忘记了当初自己的狠戾。
岂不知,等到再见自己这种嗜血的表情时,是久违的别来无恙。
年莹喜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露出本来的自己,是因为她刚刚特意将珍食箱故意仍在了对面府邸的院子里,而对面的府邸刚好是当朝正一殿阁大学士李思淮的府邸,所以李连生与李沛以及年更荣现在都到了对面去解释,其实他们也不想去,但人家是当朝正一品,年更荣虽然在朝堂之中颇有权威,但毕竟是个从一品。
一同跟过去的芊芊无意回头一望,当看见这样冰冷刺骨的年莹喜时,同样也吓得不轻,余光见安支梅的轿子越来越近,赶紧趔趄的跑了过来,拉住了她僵硬的手腕,“小姐,算了,算了,老夫人回来了……”
芊芊的话,让年莹喜如梦惊醒,睨向了因为窒息而面色泛紫的年莹春,蓦然松开自己的手掌,她只是想给年莹春点教训,并不想杀了她。
年莹春毕竟是年家的三小姐,不同于一些下人和老婆子,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先不说年更荣,就是安支梅也绝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她偿命。
她不怕死,但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个渣子一样的女人陪葬!
不过……想着刚刚芊芊的话,年莹喜再次冷笑出声,怪不得年更荣如此赶着让她回府,原来吃东西是假,不想让王婉修因为自己的穿戴责怪安支梅的不周到是真。
年更荣,你还真是心疼自己的小老婆啊!
瞟了一眼瘫坐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年莹春,年莹喜心思一转,转身带着芊芊进了府门,她并不是想要对谁仁慈,而是现在这个时候当真不易出面指责什么,不然年更荣一定会认为自己强出头,她现在不是要树敌,而是要除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