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我瞧瞧。”
其实年莹喜只是好奇,根本没想过要干嘛,不过那个小厮却在听了她的话以后,慌张了起来,不但抓着那信塞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更是爬起来转身撒腿就跑。
想跑?年莹喜挑眉,笑意盈盈的示意芊芊将地上的石子随便拿起来一颗,掂了几下手中的石子,年莹喜顺势待发,朝着那小厮奔跑的方向打了过去。
小小的石子带着她的掌力,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小厮的腿弯处,那小厮当即腿脚一软,一个狗吃屎的趴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瞧着那小厮摔倒时高高甩起来的双腿,芊芊一边单手捂着唇发笑,一边搀扶着年莹喜走了过去。
年莹喜带着笑意走到那小厮的身边,弯着眉眼,不紧不慢的道,“跑啊,继续跑。”说着,忽然冷下了脸,换成了阴森森的语调,“你要是不跑,小心我让我身上的煞鬼吃了你!”
小厮一惊,被年莹喜那带着冷风的语气吹得后脖子嗖嗖钻起了凉风,心里想反正是年莹喜让自己跑的,索性站起身子继续跑了起来。
这次没等年莹喜发话,芊芊便主动捡起了一堆地上的石子,均放在了年莹喜的手中,见年莹喜笑着点头,有些纳闷的问,“小姐想问什么,抓过来问个明白就好了,何必如此浪费时间?”
“这你就不懂了吧?”年莹喜说着,再次飞出一枚手中的石子,见那小厮又一次趴在了地上,才慢慢悠悠的道,“一个人,不到最为绝望的时候,说出去的话十里有九是假话,在明知道是假话的前提下,我又为何还要浪费那口水?”
被她这么一说,芊芊的脑袋灵光了不少,“所以小姐想要在他爬不起来彻底绝望的时候,再去问个清楚?”
年莹喜点头,转头见那小厮再次挣扎的站起身子跑了起来,不禁反手一弹,复而又是一枚石子朝着那小厮打了过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快半个时辰,最后在那小厮第十二次倒在地上,过了许久都没有再爬起来的时候,年莹喜才示意芊芊将自己扶过去。
站在他的身边,年莹喜也不说话,只是带着满眼暗笑,静静的瞧着他,小厮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死在年莹喜的手上,巴不得赶紧解脱的他,这次竟是连挣扎都没有,直接顺从的将那信掏了出来,呈在了年莹喜的面前。
年莹喜轻轻的打开了那封信,大致了看了几眼,便唇角带起了笑意,她还真没想到这信竟然是一封情书,字里行间之中全是一个女子对一个男人的爱慕之情。
“这信是谁给你的?要送到哪里去?”如果刚刚那小厮不是这般的逃命,可能她不会如此的细问,不过是一封情书,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不过有那小厮先前逃跑的举动在先,她就不得不多此一举的问问了,因为潜意识里,总觉得事情好像并非如此简单,毕竟送封情书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情。
小厮悄悄抬眼瞄了年莹喜几眼,挣扎了好一番才咬咬牙回答道,“回二小姐的话,这信是记账的王先生让奴才送到李府的。”
记账的王先生这个头衔,让年莹喜想起了前不久那个带着安支梅味道的男人,不过这个李府她还真不清楚了,“哪个李府?”
小厮想既然自己说了,也不差这一点了,赶忙答道,“回二小姐,是宣国布匹商人,李连生李老爷的府邸,不过这信王先生交代了,要亲自送到李沛,李大公子的手上。”
居然是写给里李沛的情书?这次不光是年莹喜愣了一下,更是让芊芊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在她看来,这王先生一向温和有礼,没想到在这温和的面孔之下,竟然是个断袖!
蓦地,年莹喜忽然笑了起来,她自然不会也以为这位王先生是个断袖,而是想到了一个更加有意思的事情。
想当初与她一同见到李沛的,除了年更荣就只有年莹春了,而这信绝对不会是年更荣的意思,就算年更荣有心想要拉拢李连生成为亲家,也绝对不会想到如此见不得人的手段,因为年更荣怎么也算是征战过沙场的人,自然有着他放不下的那股傲气。
而要是刨除掉年更荣的话,就只剩下年莹喜了,不过年莹喜那天见到李沛的羞涩是她亲眼看见的,量年莹春为了顾及淑女礼节,也不会写这么露骨的东西。
如果要是按照这么算来,能做这件事情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刚刚得罪了王婉修,又在年更荣那里失了宠的安支梅,她想让李沛娶年莹喜,然后自己好母凭子贵的再次在年家爬起来,所以才会私自用年莹春的名义给李沛写信,目的不过是让李沛对年莹春有好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