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垂眸的关系,细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总是闪着狡黠的眸子,让他不知道她又想干嘛,直到冰凉的触碰感取代了手臂上的灼伤感时,他心下莫名的一紧,本就沉静的双目沉了又沉,却始终没开口说出只字片语。
站在一旁的宣雨辰一双鹰目从年莹喜掀开面纱的那一刻,便牢牢的盯在了她的脸上,看着灯火下那白里透红的冰肌雪肤时,他除了震惊之外便是满心的追悔,他现在终于发现,当初是自己瞎了双眼,才没有看清原来一直黏在自己身后流着鼻涕的哭吧精,竟然是一块天然精卓的璞玉。
于淑兰不敢置信的瞪圆双目直视着年莹喜那露出面纱丰肌秀骨的脸颊,侧眼朝着身边的宣雨辰望了过去,于淑兰心惊的后退两步,无法相信的轻摇摆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那面纱下应该是让宣雨辰死心的丑陋疤痕才是,为何会是这般细腻匀称的肌肤且薄厚均匀红唇,与似精雕玉琢的溜尖下巴?
年莹喜虽然一直垂着眼帘,却还是感觉到了此刻自己背后那两道像是要把自己穿透的目光,虽然事情变得有些不受她的控制,不过她想她要的结果还是达到了,瞧着眼前这条珠辉玉丽的手臂,按着冰块的手不免加重了些力道,宣逸宁这混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还好她心脏够强硬,不然早就心脏病突发的死翘翘了。
她手上的小动作让他哑然失笑,抬眼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宣雨辰夫妇,略带疲倦的开了口,“王妃的脚踝似乎扭伤了,皇弟还是先将王妃送下去吧。”
宣雨辰眉峰一动,虽然他还想多瞧瞧年莹喜几眼,不过经历了一晚上的事情,他更多是想和自己的王妃‘谈谈心’,所以倒也没有推辞,颔首道,“那就先容小王将王妃送下去,再过来亲自送皇兄出门。”
宣逸宁单手支撑上自己的面颊,轻描淡写的动了下眉眼,“皇弟有心了。”
宣雨辰朝着宣逸宁点了下头,转身走到了于淑兰的面前,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了于淑兰的手臂,用只有她和他二人能体会的语气阴恻恻的笑道,“既然皇兄宽宏大量体恤有加,王妃就随着小王下去处理伤口吧。”
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快要别捏折的于淑兰知道她无力挣扎,只能畏惧的点了点头,先是朝着宣逸宁福了个身子,“切身告退。”才心惊胆战的随着宣雨辰走出了前厅,朝着淑兰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直伺候在前厅的几个小丫鬟见自己的主子走了,自然而然的也前后不一的与宣逸宁跪了个礼,随在宣雨辰与于淑兰的身后走出了前厅,一时间,硕大的前厅只剩下了年莹喜与宣逸宁两个人。
见前厅空了下来,慵懒靠在椅背上的宣逸宁才悠淡的开了口,“本来以为你不想摘下面纱,要早知道你不介意摘下的话,朕又何必多此一举?”
年莹喜一听,来了脾气,不扔不热的扔回道,“皇上如此体恤小喜,是小喜的福气,小喜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皇上多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才说这些,她还真不知道是太晚了还是太假了。
“年莹喜。”宣逸宁失笑,“你也打算一直和朕如此装腔作势的说话?”
“不然呢?皇上觉得什么态度合适?”年莹喜不屑的撇嘴,漫不经意的又道,“宣逸宁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多余么?当然我指的并不是你救我这件事。”
宣逸宁蓦地身子前倾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周身散发出了一种莫名危险的气息,“你到底想要问什么?或者说,你已经知道了什么?”
瞧着近在咫尺的的俊脸,年莹喜叹了口气,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奈,“宣逸宁,你觉得是这么做,宣雨辰就会罢手回头么?”其实,她在他频频对于淑兰示好,又对自己示好才感觉出来的,虽然她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个答案有些荒谬和幼稚,但宣逸宁刚刚紧张的神情已经肯定了她心中的那个猜测。
从宣逸宁进门开始,年莹喜就一直在纳闷他来的目的,他在大门口时见到自己的诧异让她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司南王府,所以他是不可能奔着自己来的。
那么如果说不是为着自己来的,就只剩下一个理由了,那就是宣逸宁这次是为了宣雨辰而来的。
在宣逸宁的心中,可能或多或少的还是放下自己的这个弟弟,所以他才会夸赞赏赐于淑兰,更对自己百般的照顾,其实他只不过是想用‘家’和‘示好’来让已经在计划谋反的宣雨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