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慢慢打,我去将饭菜送回到小厨房给小姐热乎着,等小姐打完了,我再给小姐送来。”说完话之后,当真弯腰将地上的托盘端了起来,转身走出了屋子。
一直到走出了屋子进了院子,芊芊才心有余悸的停下脚步呼出去一口长气,说实话在她的印象中,年莹喜是个很少动怒的人,就连上次自己被宣雨辰利用,年莹喜生气是生气,却也没有像今天的这般怒火冲天。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和年莹喜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把年莹喜给得罪了,虽然她有些可怜那个男人,不过她现在唯一能做却只能是帮年莹喜把饭菜热上之后,回来在院子里给年莹喜把风。
就想她以前说的那般,年莹喜说过的话无人能反驳,年莹喜决定的下来的事情无人能改变。
屋内,年莹喜垂眼看着地上如同死了一般不知道挣扎的墨修,活动了一下自己腮边的肌肉,复而挨着他的身边蹲了下来,“墨修,既然你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只不过你现在的命是我救的,所以这怎么死要我定。”
墨修没想到年莹喜竟然突然改变了主意,终于将空洞的目光转到了年莹喜的面颊上,慢慢的开了口,“悉听尊便。”
“好。”年莹喜倒也痛快,说出从衣服上拔出了一根绣花针,对着墨修手腕上的动脉就刺了进去,她用的力气虽然大,却手法娴熟动作极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绣花针便连针带尾的全部没入进了墨修的手腕之中。
扔下了墨修的手臂,年莹喜起身拉住了他的双腿,朝着床榻拖了过去,毫不留情的将他一动不动的身子塞进了床榻下面,蹲着身子歪头看着他仍旧没有变化的神情,伸手拍了拍床框道,“这针会随着你的血液逐渐流动到你的心脏处,只要你不擅自用内力加以阻拦,估计今晚过后你便就可以西去了。”
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半晌,墨修口气平淡的小声说,“谢谢年二小姐的成全。”
要是平时,年莹喜一定回答他一句‘不客气’不过现在她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因为说到底,她根本就没打算要了墨修的命。
当然,这话她现在不能当着墨修的面表露出来,不然按照墨修一心求死的样子,恐怕会乱了她的全部计划。
起身走到桌边,年莹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尽杯中茶水之际,露出了一丝老谋深算的笑容。
其实她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墨修的想法,毕竟宣雨辰对于墨修来说,就是他全部存活下去的理由,只不过墨修太过于死心和忠心,甚至是连宣雨辰对他下的死令,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执行。
当然,墨修越是这样,年莹喜就越是想把这样的男人驯服在自己的身边,虽然她清楚墨修确实是属于不好收服的那一型,不过她也同时明白,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值得驯服之后让她彻底信任放心。
而她现在正是身边需要用人的时候,自然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值得她用心拉拢的人才。
捏紧手中的茶杯,年莹喜斜眸朝着床榻的方向看了过去,她和墨修这一场收服的战役是势在必行,就算墨修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也有办法让他变的如香皂般入手柔滑,通体清香!
正待她的主意打定,忽然感觉身边的窗子被一阵强风扫过,随后一个重物落在了她的脚边,还没等她看清那地上的是什么,便听得耳边传来了一道柔柔的轻语,“嫂嫂为何总是喜欢住在西厢?不过倒也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宣月淮?年莹喜顺着耳边的瘙痒处斜过了眼睛,正对上一双带着柔情蜜笑的眸子,而他总是带着笑容的薄唇,此时正停留在她脖颈处近在咫尺的地方。
感觉到他呼出来的呼吸之气吹佛在自己的根根汗毛上,年莹喜果断的后退了一步,“你怎么过来了?”说着,不免探头看了一眼窗外,“而且怎么是顺着窗子进来的?”
她故意与自己疏远的动作,让宣月淮看在眼里疼在了心上,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顺其自然的直起自己的腰身,垂眼朝着地面上的一个袋子看了过去,“嫂嫂还真是健忘,莫不是嫂嫂想让我带着她一同正大光明的顺着正面进来不成?”
她?年莹喜呆愣一下,随后迅速弯腰扯开了系在袋子上的绳子,当嘴中含着麻核正在昏睡的碧荷逐渐显露在烛光下的时候,年莹喜不禁乐了起来,“真有你的,竟然真把这人给我找到了!”
碧荷的找到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惊喜,毕竟当初她并没有对能找到碧荷抱有太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