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坐马车进的,难道小姐还打算让桂公公三拜九叩的迎着小姐进去不成?”
年莹喜听罢,朝着芊芊狡黠的一笑,“说对了,我就是要让他三拜九叩的迎着咱们进宫去!”
年府正门口。
晌午的阳光逐渐炽热了起来,等候在门口的桂禄海与于文泽的后背已经被热气蒸发的汗珠湿了脊背的衣裳。
年更荣的脸色已是把持不住的沉了下来,王婉修的心里七上八下,深怕这个年莹喜进宫之前再惹出什么是非来。
站在台阶下面等了一个早上,连个新皇后影子都没看见的百姓们也是纷纷躁动了起来,更有的人大言不惭的开始在人群之中煽动起了谣言。
“以前我就听说这新皇后是个从小傻到大的傻小姐,莫不是因为今儿人多不敢出来见人,躲在屋子里哭喊成个了?”
“唉?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可能,不过如此不堪的傻小姐,是如何能当上皇后的?”
“为官之道岂是咱们这些个平常百姓能懂的?皇上后宫美女如云,没准说好听是娶个皇后回去,说难听点,这傻小姐进宫可能连个宫女都称不上呢!”
“这也是没准的事,上次我见宣读圣旨的时候,那年家二小姐都是带着面纱出来接旨的,当时我还以为她是怕长得太丑吓到他们,现在这么一琢磨啊,估计吓到人是其次的,怕人看才是主要的呦——!”
台阶上,虽然没有人能听出是谁先开起的头,不过这些零七八碎的嘲讽之声,倒是让大家听了个清清楚楚。
本就沉不住气的年更荣,脸色是越加的难看了起来,就连刚刚一直维持着笑脸的王婉修,也是有些把持不住这本来就虚伪的笑容了。
于文泽与桂禄海见这两位家主的气色都冷了起来,不禁对视了一眼,最后桂禄海无可奈何的上前一步,小声的在年更荣的身前开了口,“不如让奴才随着于大人一同进去瞧瞧吧。”眼看着太阳是一时比一时的热了起来,他可不想一直杵在门口的傻等着。
年更荣也是有着说不出口的无奈,见桂禄海如此说,只能点了点头的顺了下来,“既然如此就劳烦桂公公与于大人了。”
“年大人客气了。”于文泽说着,当先一步的迈进了年府的门槛。
桂禄海见于文泽走了进去,赶忙跟随其后的也迈过了门槛,说实话,上一任的皇后也是他亲自迎接进宫的,不过上一任皇后从出了府门一直到进宫,对他都是百般的客气。
回想以往在看看现在,这差距根本不是能用言语来表达的。
剩下的便是年更荣与王婉修,均是在心里叹了口,跟在最后面也走了进去,他们哪里能放心让桂禄海与于文泽单独去年莹喜的院子,万一要是出个什么纰漏,一定会惊动到皇上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步行到了东侧的新院之中,等众人刚刚迈步进了院子,便瞧见那刚刚来传话的小厮,独自在台阶上敲打着房门。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知应该怎么先开这个口,最后王婉修在年更荣的示意下走出了人群,朝着那小厮喊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敲着门?二小姐的丫鬟们呢?”
这小厮本来被年莹喜的吓的心还突突着,如今听着背后的声音,脚下一个不稳,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满身带土的他不敢管自己的疼痛,垂下头去磕磕巴巴的回答,“回,回老夫人的话,奴,奴才来的时候,并,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
“没用的东西,还不滚下去!”王婉修怒喝一声,有本来就不顺畅的怒气,还有对着小厮不争气的火气。
小厮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带起了身后的一阵灰尘。
“这……”于文泽看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房门,犹豫了起来,好歹那是女人家的屋子,他无论是在门外询问还是动手敲门,都是不合规矩和常理的啊。
“还是奴才去吧。”桂禄海顶着脑袋的脑袋开了口,他以前也不是没服侍过太后,本局势一个太监身子的人,自然是免了许多那些世俗的忌讳。
王婉修其实本想着自己上前去敲门,不过见桂禄海已经登上了台阶,便不好阻止的只能作罢的停在了原地,如今她们谁也不知道年莹喜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多言,而让桂禄海与于文泽以为,今儿这事是她们整个年家算计好的来摆架子。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