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宁俯身坐在她的床边,听着她的话语,不禁眼中的笑意更浓,把她的鞋子轻轻仍在地上,复而转身用细长的双眸,将她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着。
她白皙的脸庞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松弛红润,三千的青丝散过如柳削的双肩,垂落在身后的细腰上,隐藏在发丝里那忽隐忽现的耳垂,在没有任何耳坠的点缀下,透着一种娇小圆润的美感,要不是此刻她那一双充着盈盈若水的眸子是那样如临大敌的警惕着,倒还真是让人能欣赏出一种自然天成的美态。
刻意避过她的眉眼,是他不想破坏这种原始美好的一种贪心。
从他记事以来,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娇憨的,妩媚的,可爱的,碧玉的……
面对美女如云之无懈可击的后宫,他曾以为自己断不会再去刻意的去想保留着什么,因为这些女子的美丽早已让他感觉到了厌倦。
可是直到遇到了她,他才开始发现,原来这世上的所有美色并不是都已收进在了他的眼底,还是有许多出乎意料,是他所不曾触摸到的,就好比她那种与身俱来的清新自然。
在他的眼里,可能她还算不得是美女,毕竟她的五官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可就是这些不算是让人一眼便会为之惊艳的五官组合在了一起,缔造出了今天这般与众不同的她。
年莹喜戒备的支撑着身子做起身子,将他审视的打量看在眼里,不自在的伸手拉了拉身前的被子。
“宣逸宁,就算我脸上开花了,你也用不着这么看着我吧?”她扬起面庞,用同样审视的目光盯着他,被子下的双手已经蓄势待发,只要他敢再进一步,她便直接将他扔出去,管他是宣国的帝王还是天王老子。
“呵……”他见着她像是刺猬防敌的样子,好笑的收回了目光,伸展长臂将床脚的外衣勾起仍在她的脸上,缓慢而闲若的开了口,“桂禄海说你将那石亭命名为了芦雪亭?没想到你肚子里还算是有些文墨的,倒是朕将你小看了。”
一把摘下脸上蒙着的外衣,年莹喜一边穿一边讥笑,“别,我这等平民百姓的小女子,怎么让皇上刮目相看?那名字不过是乱起的罢了,其实我开始想叫它怡红院来着。”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这套她可不吃,早心思什么来着?她可不相信宣逸宁这厮是赶过来夸赞他的,如果他要是当真有那么好心,又怎么会屡屡的给自己出难题?
“还是那般的牙尖嘴利浑身带刺。”宣逸宁轻哼一笑,转而却是换了一种口气,“不过这样也好,如若你当真没有了这些蜇人的刺,想来对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
“你这算是一种变相的警告么?”年莹喜冷冷的笑道,“不过无论是什么,都没什么太多的意义,因为你我的交易不会更改,你给钱我办事,事成之后我便会走出这牢笼之中,当然你也可以单方面的提前宣布交易终止,但是请记得付给我双倍的酬劳。”
“你是这般认为的?”宣逸宁侧眼再次望向了她,看着她白皙面庞逐渐消退掉的淡淡的红晕,目色沉淀了些许,伸手是想要再将那些红晕揉出来的冲动,“随便吧,只是你不让朕失望。”
侧脸别过他的修长的五指和圆润的指尖,年莹喜翻身下床,“失不失望是因人而异,这点恐怕我无法保证。”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撩动了下身后散乱的长发,转身垂眼系着胸前的纽扣,“你打算如何处宣雨辰?”她本以为在她进宫之前,宣逸宁就会有所动静,毕竟自己已经提前的将那些书信交给了他。
他看着她甩动长发的样子,有一瞬间,心是跳快了一拍的,听着她毫不家掩饰的问题,他起身负手朝着她走了过来,“朕做事,还从来没有像他人汇报的习惯,你如此的问法,难道是想要帮他?”
年莹喜回头,盯着已经近在咫尺的他,眼神里流动的是,你是神经病么?习惯性的后退一步,身上的防备感随着她喘动的气息混合在了一起,“他的死活干我何事?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帮年家讨要一个情面,所以才会这般的试问,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毕竟你的嘴巴长在你自己的鼻子下面。”
他伸出长臂趁着她还不急做出反应的时候,将她带进自己的胸前,垂眼看着她瞪起圆目的样子,轻开薄唇吐出的是口舌之中,那阵阵清凉薄荷的香气,“朕以为,年家人种种加之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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