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深得朕心,朕也无不是时时刻刻想要亲眼见见女子大气,巾帼之姿。”宣逸宁说着,双手插于袖袍里,松了松筋骨的朝着后面的椅背靠了靠,向着大殿下的禧妃缓缓而道,“既然爱妃有心,皇后有意,朕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在其他妃嫔的惊呼中,站起身的齐妃心满意足的坐下了身子,跪在地上的禧妃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另一边的年莹喜不敢相信的转回目光朝着宣逸宁看了过去,有没有搞错?这宣逸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帝王?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宣逸宁瞧见年莹喜投射过来的不敢相信,抿唇颔首的露出了轻笑,面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你这作妖的速度是要上天,朕便送你一程。’
我靠——!读懂他眼中意思的年莹喜压根咬得‘咯咯’作响,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宣逸宁你少得意!不就是一坛酒么,吓唬的了谁?’
宣逸宁笑容淡然清雅,抬手将身后的桂禄海叫过来,“下去帮忙托着点,再去叫两个人过来一起帮着。”
桂禄海到了这时,才看出来皇上是真打算陪着这位新皇后疯下去,点了点头的走下台阶,不敢耽搁的伸手从两边又招呼过来了两个小太监。
“皇后娘娘,这酒奴才们帮您抬着,您尽管喝就是了。”桂禄海说着,将剩下的两名小太监指使到了另一边的酒坛处,自己则同等在一边的紫蝶慢吞吞的将酒坛子托举了起来。
年莹喜瞧着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的禧妃,笑冲着她抬了抬下巴,“禧妃,喝好啊!”她说着,首当其冲的把着酒口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禧妃看着已经开始喝起来的年莹喜,先是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随后蹭到了酒口边上,伸出颤巍巍的双臂,把上了酒坛子,她看着这硕大酒口里一眼看不低的酒水,来不及哭的闭上眼睛,下了狠心的也‘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其他的妃嫔哪里见过这般的喝酒之态?均是呆愣在了座位上,那两大坛子的酒光是看着就让人发憷,根本不用说是喝了,真不知道这位新皇后与禧妃是如何咽进去的。
宣逸宁面不改色,目色沉淀呈黑曜石一般的明黑,时而的流光波动带起他双眸之中的涟漪层层,抿唇仰首垂目的望着大殿之中的情形,分不出喜怒。
紫蝶正对着年莹喜的面颊,双眼里无不是担忧又着急的神色,她很想劝慰一下年莹喜不行就别喝了,可话到了嘴边,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年莹喜是谁?是天不怕地不怕,永远不会认输的人,紫蝶很明白其实就算是她说了也是白说,因为年莹喜根本不知道‘放弃’两个字要如何的书写。
帮忙在另一边托着酒坛的桂禄海心惊胆战,手上的重量每轻一分,他的心便是跟着沉下去一寸,这酒光是闻就能知道是百年酿出的女儿红,仅仅三杯便能让一般人醉上一天一夜,如今年莹喜如此的喝法,说一句不吉利的话,他真怕她会长眠不起啊!
一炷香过后,年莹喜连吞带灌的将一坛子的女儿红全部喝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桂禄海与紫蝶将空置的酒坛倒扣在了地上,以示意着这酒坛已经空空如也。
一直看热闹的妃嫔们见着那倒扣在地面上的酒坛子,啧啧称奇的同时对年莹喜也升起了些许的畏戒,有些以前想要靠拢禧妃的妃嫔们,开始琢磨着也许这位新皇后会是她们更好的依靠。
宣逸宁瞧着地上的酒坛,唇畔勾起了丝丝的笑意,看来这次又是他小瞧了某人啊!
桂禄海心急的从端着托盘的丫头手中端出一叠的酸枣,递到了年莹喜的面前,“皇后娘娘,这酸枣虽酸涩无比,却是解救的凉药,您先含一颗?”
年莹喜摆了摆手,推开面前的酸枣盘子,没有丝毫晃动的走到禧妃的身边,看着已经对着酒水难以下咽却又不得不张开红唇吞咽的她,嫣然一笑,“禧妃果真是大家闺秀,这一坛子的酒才刚减了三分之一,如是这般下去,岂不是要喝到天亮?”
禧妃本就已经吞咽到了极限,如此这般的一听年莹喜幸灾乐祸的说辞,当即一口气涌了上来,混和着口中的酒水喷洒在了地面上。
年莹喜快速的闪躲到了一边,看了看被太监及时搀扶住的禧妃,又瞧了瞧地面上的女儿红,不禁状似心疼的啧啧,“白瞎了这好酒,不过既然禧妃喝不进去了,不如算了吧皇上?”她说着,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未曾说话的宣逸宁身上。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