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边的茶水,差点沒喷出來,宣逸宁侧眼瞄着齐妃垂头抿唇的偷笑,颇为懊恼的皱了下长眉,“不过是一时逞能罢了,何须在朕的面前拐弯的调侃,那日不过是朕想惩治一下胆大妄为的禧妃,却沒想到竟然让她闹过了头。”
齐妃听闻宣逸宁称呼这位新皇后为‘她’,不禁多有感慨,抬眼正视着他一向不喜不怒分不清所想的眸子,声音难得的正色,“我曾听闻这位新皇后在年家的时候,并不是很受年家人的待见,更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散播谣言,说什么不但接连被退婚,还反复无常的痴傻疯癫,如今年家谋反倒台,估摸着这位新皇后应当开心才是,毕竟曾经不待见她的人全部锒铛入狱,只是如果这时皇上选择保全于她,恐怕会让朝野或多或少有意想不到的动荡不堪。”
“你倒是听说的全面。”宣逸宁把玩着手中的茶盖,食指轻轻勾勒着茶盖上的波斯刻花,“如果朕说她不但沒有开心半分,反倒是气势汹涌的來找朕给年家讨要一个说法,你可会吃惊?”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今儿个见到她的种种场景,唯一想要忽视掉刚刚的那一幕刺眼无比的画面,却唯独心清清楚楚的将它印了下來,怎么也抹不掉。
“竟然有此事?”齐妃对于宣逸宁的话语,多少还是吃惊的,“素來不会有人傻到以德报怨,我瞧着这位新皇后并不是一个善茬,却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重于感情,看來倒是我轻视了她。”她说着,眉眼垂在他的侧脸上,笑的饶有余味,“他人都以为你是娶了个不找边际的傻子,而实则你却是挖回來了一块金子,怪不得你这般的厚待她,原來竟然是深藏不露,时隔十年,我以为你多多少少的会改变些什么,可待到头來,你还是如此的让人捉摸不透啊……”
宣逸宁看着起身的齐妃,存带着几分自讽的笑意,“也许不曾改变不见得是件坏事,毕竟这个江山,需要一位这样的帝王。”
“需不需要我是不曾知道,我只知道你肩膀上已经抗起了太多不属于你的沉重。”齐妃含笑回眸,笑容里竟有几分与着宣逸宁相似的表情,“不过我倒是觉得也许这位新皇后能将你改变改变,深宫之中难寂寥,我还是很期待的。”她说着,独自一人走进了里屋,幽幽的扔出了最后一句话,“点心应该还温着,你简单的吃一口便去内屋好好休息一番,听桂禄海说你这几日为了边关的事情闹的寝食难安,别因为国事而搞垮了自己的身子骨才是。”
宣逸宁看着齐妃已经消失在了厅口,不禁松了松自己的眉头,回想着刚刚齐妃的话语,有些黯然失笑,起身朝着另一边的屋子里走出,只留下了微弱的烛火在桌子上‘噗噗’的慢慢燃烧着。
宣国皇宫,凤栖宫。
早晨的鸟儿停落在枝头欢快的鸣叫着,蝴蝶翩过,柳绿花红,这样的景色,无不是让人心生惬意的。
不过年莹喜可是沒有这么好的心情,因为她是被一片吵杂声给闹醒的。
睁开眼睛,年莹喜走到窗边,抬眼见院子里以桂禄海为首的宫女太监站了满满的一个院子,转身随意的套了一件裙衫的走了出來。
院子里,已然是一片的人山人海,出了屋子的年莹喜瞧着拥挤在人群里的六子,笑着喊了一声,“六子你转行了?这是想要在凤栖宫做买卖不成?”
听闻到她的声音,院子里刚刚还站着的宫女太监集体跪倒请安,“皇后娘娘千安。”
趁着这些人下跪的功夫,六子才从人群里挤了出來,满头是汗的干巴着嗓子解释,“小姐还真是会安慰我,我哪里有这个本事?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
年莹喜瞧着正走过來的桂禄海,故意将声音抬高了些,“就算是皇上赏赐的,也沒必要如此招摇,还不赶紧搬进屋子?不然到时被一些喜欢嚼舌根子的人看见了,还不知要怎么说我侍宠骄纵呢。”
她这般的说,自然是说给桂禄海听的,一大清早便带着这么多人招摇过市的给她送赏赐,想來又是宣逸宁想要宣告后宫独宠她,好保全她皇后之位的把戏。
既然宣逸宁沒來,她便刺激桂禄海,反正这话只要她说了,总是会传到宣逸宁耳朵里的。
想让她领情?门都沒有…东西她照收不误,但是抱歉,人情她拒之门外。
六子听出了年莹喜话里的不顺气,赶紧解释,“紫蝶她们都已经搬进屋里一部分了,可搬來搬去还剩下这么多。”说着,自己也开始动手往着屋里折腾,很怕一会年莹喜一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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