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莹喜狐疑的想着,莫不是宣逸宁走了?可走了的话这群小太监抽什么气?难道是失望的?或者是意犹未尽的?毕竟宣逸宁那厮长了一张男女通吃的脸。
就在她臆想的功夫,一双黑色一尘不染的软底暗纹云靴,停站在了她的眼前,不等她有反应,便听得一道悦耳的声音响了起來,“长得倒是清雅,朕的宫中正巧缺少一个伺候内务的,你且随着朕一道回去吧。”
桂禄海如此一听,心说:皇上身边啥时候缺人了?他咋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这么一想,他赶紧也跟了过來,打算瞧一瞧到底是谁这么幸运,竟然被皇上一眼给瞧中了。
头顶上的头发随着宣逸宁的话彻底炸开,年莹喜无奈又任命的抬起了头,对上宣逸宁饶有兴致的目光,一脸的假笑,心里早已将他大卸八块喂了狗。
宣逸宁你还真是巴不得我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啊…啊呸…你够狠…
桂禄海正好信儿的抻着脖子,见那低着头的小太监终于抬起了头,正要说几句面上话的他冷不丁这么一瞧,当下差点沒闪了脖子,他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张着快要砸到脚面的嘴巴看着年莹喜,怎么也是想不通,为何会在这里看见身穿一身太监服的皇后娘娘。
年莹喜见桂禄海这么惊讶的样子,笑了笑站起了身子,“桂公公好啊…”
桂禄海木讷的点头,“好,好。”他敢说不好么?人家可是皇后娘娘,虽然心中疑虑万千,却是强壮镇定的缓了下口气,“既然皇上喜欢,便一同走吧。”其中这话语中应该再加个‘你’字,只是碍于他自己与年莹喜的辈分太过悬殊,就算是演戏,他也不敢直呼年莹喜‘你’字。
“不用了,不用了。”年莹喜摆手,“奴才还需要收拾一下,怎敢让皇上与桂公公等?请桂公公与皇上先行一步,奴才收拾完东西就过去。”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和宣逸宁一起招摇过市。
桂禄海听着年莹喜的这话,不知道该怎么答了,按道理來说一位皇后能在太监院有什么好收拾的?可他顾忌着年莹喜的辈分,倒是也不敢再做主张,只能猫着腰身朝着身边的宣逸宁看了过去。
一直沒说半句话却是眼不离她的宣逸宁,慢慢的上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稍稍朝着年莹喜的方向倾过去了身子,停在她耳边一寸的距离不近不远,声音淡然却威胁十足,“如果你这般的不配合,就别怪朕亲自抱着你回去了。”他说着,当真举着手臂朝着她伸了过來。
年莹喜哪能让宣逸宁抱着自己回去?当即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避开了他的手掌,笑着拉起了身边已经傻掉了的八宝,“皇上请…奴才一定紧跟在皇上的身后。”他娘的,竟然和她玩威胁,真是沒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满意了她的答案,宣逸宁自然的收回手臂,转身悠哉的迈出了步子,年莹喜看着他的背影一边拉着身边的八宝跟上他的脚步,一边的忍不住磨牙,宣逸宁你个阴人,别得意的那么早…我马上就要笑不出來…
正常來说桂禄海应该是走在年莹喜的前面,不过心里似明镜清楚的他哪里敢走在皇后的前面?侧着身子等年莹喜怒气冲冲的拉着八宝从他的身边蹭了过去,他才迈步跟在了最后面。
无数太监的眼睛盯在年莹喜的身上,大家心里无不是在画着一个问号,就是这小太监究竟是谁啊?为何这么幸运的人他们却是一点的印象都沒有?
在他们当中,唯独刚刚与年莹喜有过交集的那个小太监,欣喜的亲了一口刚刚从年莹喜手中换來的银定子,这银子他可是不能花了,沒准借了那小太监的光,自己也能幸运起來呢。
等在门口的紫蝶从瞧见皇上进去开始,便提心吊胆的手都跟着哆嗦了起來,如今见年莹喜竟然跟在皇上的身后一同的走了出來,知道事情不好的她不敢上前,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带着年莹喜从自己的面前走了过去。
拉着八宝的年莹喜趁着宣逸宁走在前面,推似的将八宝推向了紫蝶,朝着他们二人笔画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便继续跟上了宣逸宁的步伐。
其实她也想跟着开溜,不过介于宣逸宁太过腹黑阴险,她只能作罢任命的跟在他的后面,她倒不是怕自己跑了宣逸宁会拿自己怎么样,大不了自己跟他撕破脸单挑。
她怕是怕宣逸宁会找她身边人的麻烦,她能看得住一个,又怎能看得住一帮?
到了现在,她除了感叹这要命的巧合以外还能说什么?跟着走吧,反正宣逸宁也不会吃了她,撑死不过是和她讲一些大道理罢了。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