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十分,凤栖宫依旧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
已经好多了的紫蝶早已起身,陪同着六子一起蹲在小厨房里为年莹喜熬着药。
芊芊还有碧荷守在年莹喜的屋子前寸步不离,很怕是年莹喜醒來而一时吩咐时找不到人。
站在门口的芊芊想着年莹喜为了年家与自己的付出,就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本以为年莹喜所谓的尽力而为不过是说说而已,却不想年莹喜竟然是连命都不要了。
身边的碧荷见她再次的哭了起來,拉了拉她的袖子,压低了些声音,“怎么又哭起來了?小心惊动了小姐。”
芊芊听闻,难免使劲的收回了眼泪,“我只是心疼小姐。”
“知道你心疼小姐。”碧荷拉着芊芊的手,安慰的笑,“以后咱们尽心尽力服侍小姐就好了,若是你还是这样哭个不停,小姐醒來见了也不会开心的。”
芊芊觉得有理,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在大门口守着的八宝走了进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过四旬太医穿着的中年男子。
“小姐可是醒了么?”八宝停在了芊芊与碧荷的面前,小声的询问着。
芊芊与碧荷均是摇了摇头,毕竟她们从守在这里开始,并沒有听见房里传出丁点的声响。
八宝一听,皱了下眉,转脸对着身后的男子道,“孙太医一路辛苦,只是我家主子折腾了一夜,如今才刚睡个安稳觉,咱们也沒法子打扰,不如孙太医先去中厅坐坐喝杯茶可好?”
孙太医一听,虽然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能过多的耽搁,不过想着來时那人的交代,也只好点了点头的打算随着八宝迈步到前厅之中。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芊芊眼尖的瞧见了这孙太医挂在腰间的玉佩,猛然想起她以前在年莹喜的身上也是见过同样的玉佩,不禁喊住了他们的脚步,“孙太医且等等,还是容奴婢进去通传小姐吧。”她想,既然此人能带着与年莹喜一样的玉佩前來,就说明应该是有要事求见的。
“有劳了。”孙太医面上挂起了笑容,心里松了口气,毕竟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他不接通传的擅自前來,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被他人瞧见,倒也是个麻烦事。
八宝与碧荷且愣了一下,等二人回过神來的时候,芊芊已然推开房门的走进了屋里。
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丝丝嚷嚷的盘旋在屋子的顶端不肯散去。
床榻上,年莹喜一脸苍白的闭眼小憩着,听闻见了开门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是芊芊走了进來,放下戒备的松弛了全身。
“小姐感觉好些了么?”芊芊见年莹喜睁开了眼睛,放缓声音的走到了床边。
“我沒事,休息几日就好了。”年莹喜瞧着芊芊脸上依旧为全部褪去的红色血痕,心中难免心疼,“怎么还不见消下去?看來当初就不应该顺了宣逸宁的意思,就该让禧妃在咱们宫门前跪上几日…”
芊芊如此一听,泪眼含笑,“小姐能为了芊芊如此,芊芊已然感激的不知该如何报答,脸上的疼痛早已过去,只是淤痕迟迟不消罢了,小姐又何必自责的耿耿于怀?”
知道她在慢慢的成熟与懂事,年莹喜欣慰的拉住了她的手,“你们终究是为了帮我办事才如此的,我又能如何不自责?只是气不过罢了,总感觉那么便宜的放过禧妃是委屈了你们。”
“芊芊已然知足,碧荷和紫蝶想必此刻也是心疼小姐还不急呢。”芊芊说着,忽而转眼朝着门外看了一下,“小姐,门外有位孙太医求见,小姐要见么?”
孙太医?年莹喜正想开口说不见,不过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含在了舌头下,想起曾经宣月淮给她玉佩时说过的话,提及到宫中的那个人,好像正是孙太医。
细想了半晌,她淡淡的开口,“让他进來吧,只是你们要在门口仔细着守着,切莫让闲杂人等闯进來才是。”
如果这名孙太医当真是宣月淮曾经口中那位孙太医的话,想必是她中毒的事情惊动了宣月淮,既然是宣月淮派來的人,她又怎能说不见?
芊芊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片刻的功夫那名孙太医便走了进來,门口的芊芊会意的将门关上,并让碧荷守在这里,自己同八宝一起去了大门外看着。
躺在床上的年莹喜趁着孙太医走进來的功夫,撑着身子靠左在了床榻上。
进门的孙太医见此,赶忙跪地行礼,“皇后娘娘如今有伤在身,岂能这般作动?”
“不碍事。”年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