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身子,按照齐妃的交代去办事了。
当屋内只剩下齐妃一人的时候,她缓缓的站起了身子,仔细的摸了摸手中的白羽信鸽,看着窗外的朦胧狠断含笑,“不知道投奔变成了反目,会是怎样一副让人兴奋的光景呢?年莹喜,我对你的结局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她说着,五指蓦地收紧用力,紧紧是眨眼的功夫,那只白羽信鸽,便在她的挤压下断了气息。
寅时一刻,桂禄海准时的带着太监宫女端着梳洗用具的等在了龙吟殿的院子里。
屋内,香炉之中还燃烧着上好的香料,丝丝嚷嚷的烟丝枭枭缭绕的盘绕在屋内,芳香浓郁,沁人心脾。
年莹喜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余醉的头疼让她拧起了秀眉,看着这陌生的床幔和四周的摆设,她沉淀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清晰起來,感觉到腰间的炙热感,她诧异的垂下了眼眸。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就这么凸厄的进了她的双眼,她自下而上的顺着那只手看上去,便瞧见了此刻正躺在她身边熟悉的宣逸宁。
瞧着他那张难得沒有了防备的睡颜,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的猛然起身,像是一根皮筋一样的绷直坐起。
她的动作,牵连着搭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滑落至了床榻上,枕着自己另一条手臂的宣逸宁本就沒睡实,如今被她的动静一吵,瞬间便清醒了过來。
浓密的睫毛如蝴蝶展翅般的抖动了几下,随即缓然而开,露出了他一向沉稳的双眼。
四目相对,一道是宠溺温热的凝视,一道是迫临爆发的怒瞪。
“昨儿晚上折腾了许久,为何不多睡一会?”宣逸宁先行笑了出來,很是自然的展臂搂上了她的腰身,伸出五指拉了拉她滑至腰下的薄被。
他的话听在她的耳力,俨然成了一颗炸雷,隐忍不住怒火的她直接朝着他踹了过去,“宣逸宁,你个杀千刀的…”
他沒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反应极快的抓住了她的脚踝,借力打力的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垂眼对上她喷火的眸子,他哑然失笑,疲惫黯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年莹喜,昨儿晚上你又吐又疯的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整个龙吟殿的太监宫女全都围着你团团转不说,你睁开眼睛便使泼,你是真嫌朕的龙吟殿太过结实了,还是嫌这后宫太过安静了?”
“额?”年莹喜正欲起身轮拳头的身形一顿,经由宣逸宁这么一说,她好像也是零七八碎的记起了一些昨儿晚上的事情,抬头再瞧瞧两个人虽然有褶皱却还算严实的衣衫,这才坐下了身子,懊恼的挠了挠自己凌乱的长发,看來她昨儿晚上确实是喝的太多了。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宣逸宁挑眉含笑,拇指轻动的蹭了蹭她有些微凉的脚背,动作眷意轻柔。
一阵瘙痒,顺着脚心直达心脏,年莹喜见着宣逸宁的动作,面颊火烧的再次吼了起來,“宣逸宁你无耻…”她说着,使劲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小脚,抱在自己的手上不停的擦拭着。
她实在是搞不懂宣逸宁究竟是在想什么,后宫里那么多的花痴女人天天等着他去宠幸,他干嘛非要天天这般有事沒事的揪着自己不放?
宣逸宁摇头苦笑,他倒是沒想到如此大大咧咧的她对于自洁这般的重视,庆幸的同时,正了正神色,“年莹喜,如果朕说契约提前取消,然后你……”
沒等他把话说完,她直接打断,“提前取消可以,但银子良亩一分不能少。”她说着,摆出了个数钱的姿势,意思在明显不过,皇上,该开支了。
宣逸宁根本不买她的单,刚才还宠溺的温润嗓音,瞬间沉了下去,“你就这般的迫不及待?”
“不然呢?”年莹喜不屑的嗤鼻,“你当我吃饱了撑的在这里和你玩泥巴?”
“年莹喜,有沒有人说过你很欠揍?”饶是宣逸宁再淡定的性子,也被她的无所谓刺激到了底线。
“怎么?想打架?”年莹喜瞪着他,同样的虎视眈眈,“人民工资你若敢拖欠,别说打架,就是拆了你的盘丝洞又如何?”
‘叩叩叩……’一阵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僵化的气愤,门外的桂禄海一如既往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來,“皇上,该上朝了……”
宣逸宁听闻,若即若无的缓了口气,随即起身走下床榻,回身对上年莹喜依旧直视的眼,忽而包含邪魅的一笑,“既然如此,你便就在这盘丝洞继续呆着吧。”说罢,他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里屋。
年莹喜被他一出一出的变化弄得有些发怔,瞧着他跟沒事人似的背影,真想大吼一声:宣逸宁你丫脑袋瓜子是被驴踢了吧?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