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一刻,夕阳乍现,凤栖宫内一片沉闷的安静。
于淑兰等人坐在前厅中,沉默地各自揣着同一种的担忧,每个人地脸上都是凝重一片。
“咱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小姐眼看着都离开一天了,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沒有。”坐不住板凳的六子心急的红了脸,一拳打在身侧的柱子上,眼中是焦急过度的担忧。
“不然我们也去共栖宫?”碧荷跟着起身,作势要走,她可以说是这些人当中最为担心的一个人,一边担心着还不曾回來的年莹喜和芊芊,一边忧虑着年莹喜临走时的那番话,而最主要的是,她更是畏惧与余悸着另一边的于淑兰和齐嬷嬷。
但饶是这样,她还是壮着胆子的开了口,因为她实在是不想让墨修走。
“不可。”紫蝶上前挡住了碧荷的去路,眼中沉着地是强撑的冷静,“既然小姐到了现在还沒回來,就说明此事并不那么简单,连小姐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去了又能干吗?难道是去给小姐添乱么?”
碧荷一听,也是觉得紫蝶的话有理,忍住了心中的焦急,闪着泪花的停在了原地。
“不然咱们去找齐妃娘娘?”一直沒开口的八宝眼前一亮,“齐妃娘娘不是一向与咱们主子关系要好么?这事找她,她一定会帮着咱们想办法的。”
紫蝶听了,略微的点了点头,齐妃虽然与她们家小姐算不上关系密切,但在这宫中经常走动的也就她们二人,如今她们家小姐有难,想來齐妃就算是不全力以赴,也多少会从中伸出一些援手的才是。
其他的几个人见紫蝶终于是点了头,心中豁然出现了一丝的明亮,大家纷纷起身的朝着门口欲行,却在还沒迈出步伐的时候,被另外的一道话语给拦了下來,“不可,这件事情不可以惊动齐妃。”
“为何?”六子由于过于着急,回头的口气多少带了些不耐烦,他看着仍旧坐在椅子上的于淑兰,就差竖起眼睛的怒瞪了。
他家小姐出事到了现在,这位司南王妃不急不慢的在她们这里坐到了现在,一句话不说,一个主意不出也就算了,现在他们要去帮小姐,她还从中阻拦,他真是想不明白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与这一一位薄情的女人当友人。
面对着众人回眸质疑的视线,齐嬷嬷呆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家的主子会阻拦住众人的脚步,诧异的垂头朝着于淑兰看去,满心的担忧与不安,难道她家的主子与皇后娘娘还沒有尽释前嫌?
于淑兰自然是看得出其他人对自己怀疑的态度,只是就算受他人的怀疑,今儿这事她也是要阻拦的。
她可沒忘记那日齐妃看着年莹喜的表情,那刻骨的恨意虽然隐藏的很好,但终究是沒能逃得出她的眼睛。
而现在年莹喜出事,都还不清楚是不是与齐妃有关系,如果就这么贸然前去的话,也许是害了年莹喜也说不定。
“既然安嫔敢对你们家小姐下手,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了,那么岂能是一个妃嫔能够从中阻拦的了的?”于淑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慢,让她们听得清楚,“这件事情既然已经不可收拾,不如你们去找皇上,虽然后宫的事情皇上轻易不会插手,但有关着皇后的安危,想必皇上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才是。”
几个人听完于淑兰的话,难免怔在了原地,最先反应过來的紫蝶深思熟虑之后,点了点头,“司南王妃说的沒错,这事找齐妃不如找皇上來的有用,咱们现在就集体去找皇上。”
“那咱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碧荷说着,拉起紫蝶便朝着门外走了去,八宝与六子跟随其后,一起匆匆的离开了前厅。
在她们所有人迈过门槛的一刹那,碧荷轻轻的回了下眸子,朝着于淑兰报以了一丝单纯的微笑。
现在的于淑兰当真与以前的于淑兰判若两人了,虽然她对自己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但如果她真的能从过去的漩涡中走出來的话,那么自己愿意与她尽释前嫌。
为了于淑兰,也为了自己,因为她记得小姐说过,恨别人不过是在惩罚着自己……
见人都走了,一直沒说话的齐嬷嬷叹了口气,“王妃……”
“你是怕我害皇后娘娘?放心,我不会再像是从前那般的不分事理了。”沒等她把话说完,于淑兰便是笑了起來,虽然只是轻轻的勾起唇角,但这笑里却是凝着解脱后的开阔,“如果我要是不阻拦住他们去找齐妃的脚步,那才是害了他们。”
“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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