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咽了气,真是便宜了她。”
年莹喜耸人听闻的看着面前脸蛋和自己巴掌差不多大小的平安,心中难免多了几分的心疼,才多大的年纪,便有了成年人的狠决,如若是长大了,该怎么办是好?
看來宣逸宁是想把平安训练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儿,只不过这么早便让他经历这些,难免是有所残忍的。
“死了便死了吧,人都死了还追究着那些有什么味道?”年莹喜淡淡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平安的发顶。
“皇婶婶有所不知,昨儿的事情很是蹊跷,不过我已经和皇叔叔说过了,只是齐妃的到來还真是让我诧异,沒想到齐妃一直顶着个泼辣的头衔,实则心还是很好的。”
齐妃?年莹喜的目光紧了紧,拉住了平安的手,“齐妃去慎刑司是为了什么?”
“说是去看安嫔的。”平安说着,脱了鞋子蹭上了年莹喜的床榻,伸手环抱住了她的腰身,“不过她來的时候安嫔便已经咽气了,当时齐妃娘娘的表情和皇婶婶现在的差不多,除了不敢相信之外,好像还松了口气,不过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吧……”
他说完,不管不顾的将面颊埋在了年莹喜的腿上,他很久沒感受过这般的温馨了,他皇婶婶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很像他的母妃。
松了口气?年莹喜回味着平安刚刚的话语,刚刚温热的双手,渐渐的凉却了下來。
她可不相信齐妃会去主动看望安嫔,不要说是安嫔与齐妃根本沒有过交际,就冲着安嫔以前是禧妃的同僚,齐妃也绝对不会这么大发慈悲的去看望安嫔。
不过如果平安所说的都是齐妃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话,那么齐妃又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去慎刑司呢?莫不是安嫔这次的闹事,根本不像是表面看似的这般简单?
“皇婶婶,如果我再长大一点,一定娶了你过门。”一心窝在年莹喜身上的平安满足的轻喃,脸上笑的很是甜腻。
还沒等年莹喜回应,关合的房门便被人推了开,宣逸宁迈步其中,施施然的道了一声,“朕不过是晚來了片刻,你便打起你皇婶婶的主意了么?”
“皇叔叔來的好不是时候……”平安撅嘴嘟囔了一句,再次将头埋在了年莹喜的腰身上,赖着不肯起身。
宣逸宁不语则笑,掀起袍子坐在了床边,伸手将年莹喜垂在面颊边上的碎发捋在了耳后,见着她仍旧在发呆,勾唇浅笑,“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太后又來寻你麻烦了么?”
年莹喜从呆愣之间回身,一把拉住了宣逸宁的袖子,“宣逸宁,安嫔昨儿个到底是怎么死的?
宣逸宁抚摸在她面颊上的大手一顿,随后垂眸将平安抱下了床榻,“平安你先退下。”
平安虽然是舍不得年莹喜,不过见宣逸宁的神色沉了下去,也不敢放肆,点了点头,趿拉着自己的鞋子,走出了里屋。
年莹喜沒料到宣逸宁竟然连平安都支了出去,拧眉看着那被平安带上的房门,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担心着什么,只是心中那种忽隐忽现的预感,让她莫名的坐立不安。
“看样子平安是都和你说了。”宣逸宁瞧着她始终不曾完全恢复血色的面颊,淡淡的叹了口气,“如果朕告诉你,是有人去了慎刑司杀死了安嫔,你觉得会是谁的所为?”
“你确定一定是有人杀了安嫔么?”年莹喜转眼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侧脸,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宣逸宁,竟然也有人敢在你的地盘上杀人么?”
“朕只是猜测,因为平安说过,安嫔死之前,曾在慎刑司的门外听见了不寻常的声响,虽然他出去的时候看见的齐妃,但朕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齐妃沒有关系。”
“所以你觉得是有人趁着平安出去见齐妃的时候,对安嫔下了狠手?”年莹喜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心中那个早已存在的疑问,第一次直接而平白的问道,“宣逸宁,齐妃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
到了现在,她根本不认为齐妃只是一个后宫之中的单纯妃嫔,刨除去宣逸宁一次又一次的袒护她不说,就宣逸宁对齐妃的那种信任,也是让她不能不怀疑的,若是不信任的话,他又为何一口咬定齐妃是无辜的,而不会去猜测,会不会是齐妃与那杀死安嫔的凶手串通好了,一个引诱,一个动手?或者肯定,这根本就是齐妃一个人自导自演的杀剧?
一个连睡觉都会带着警觉的男人,为何偏偏那么相信一个妃子?如果她沒记错的话,宣逸宁曾经说过,他的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浅薄的东西。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