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年莹喜不屑的收回自己的手心。
桂禄海对于燕蓉的菜名只是忧心的一叹,便转身走到了年莹喜的身前,“皇后娘娘,该您了。”
仍旧还沒反应过來的燕蓉坐在椅子上洋洋得意,皇后娘娘,我看你这次还能用什么借口推脱…
年莹喜点了点头,“好。”
桂禄海听闻,吩咐身边的宫女打开了面前的盖子。
“此菜以鸡蛋为主要烹制材料,加以清蒸入盐调制。”
桂禄海一愣,沒想到年莹喜桌子上面的这道菜竟然是如此的简单,呆愣之下抬眼看了看年莹喜,还沒等年莹喜说出菜名,便先行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取菜名一向以最为繁琐的菜式入手最为合适,而越简单的菜式,越不好加之取名。
燕蓉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反正她是稳赢第一的才是,因为不管她的菜名好不好,她那带着龙的菜名都应该是第一,因为皇权至上,龙便代表着权威,谁又敢质疑权威?
安阳侯神色淡然,不过投射在年莹喜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难得的兴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个女人不会就这么轻易输了。
站在年莹喜身后的紫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搜肠刮肚的想着一切关于蛋的成语,可所想到的均是登不上台面,更不要说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了。
刚才还热闹的大殿,霎时间安静了下來,所有人上百双的眸子整齐的投射在年莹喜的身上,无一人说话,面对这道简单的菜式,大家一时之间都莫名的愁云一片,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场年莹喜必输无疑了。
“既然皇后不想说,便过吧。”宣逸宁淡淡的开了口,并在桌子下面拉住了年莹喜的手。
甩开他触碰到自己指尖上的手指,年莹喜拢紧自己的袖子,对着桂禄海微微一笑,轻幽的开了口,“燕国公主有龙,安阳侯那里有凤,既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本宫便成全了这龙凤配又何如?这道菜本宫取名:咸风蛋雨。”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年莹喜到了最后还是说出了成语,不过大家想着那用咸盐卤制的蛋,倒也是觉得切合主題,而再想想安阳侯与燕蓉的龙凤菜名,更是对年莹喜欢呼叫好了起來。
“皇后娘娘英明,竟然能想到如此贴合菜色的名字。”
“微臣倒是觉得,皇后娘娘这道菜名最为精的地方,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将三道菜名融为了一体,简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妙哉,妙哉啊…”
安阳侯托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入口中,感觉那带着清香又有些许辛辣的酒汁流淌过喉咙,他微微抿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划过唇角。
燕蓉听着这叫好声便觉得无比刺耳,当啷一句提高了音量,朝着桂禄海问了去,“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那边的那个奴才还不赶紧请示皇上一分胜负?”
奴才?桂禄海一愣,他自从跟在先帝的身边开始,便再沒有人敢直接喊他奴才,于公他是后宫的太监总管,于私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如今燕蓉这般直接的将他踩扁在众人的面前,他虽然不说,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年莹喜幽幽一笑,明白桂禄海那点小心思,压低了些声音的客气,“劳烦桂公公了。”
刚刚僵持在原地的桂禄海感激的朝着年莹喜一笑,顺着她给的台阶走了下來,侧脸问向了许久不曾开口的宣逸宁,“不知皇上可觉得是谁输谁赢?”
宣逸宁垂眸了半晌,施施然的道了声,“安阳侯胜,皇后与燕国公主平手。”
对于这个答案早已心知肚明的年莹喜不惊不喜,悠然端起面前的酒杯,她之所以扔出这个么菜名,为的就是让安阳侯博得头彩,而她与燕蓉平分秋色。
安阳侯是客,她自是不会抢了人家的风头,而虽然她与燕蓉有过节,但燕蓉怎么说也是初來驾到的燕国公主,于情于理她也要顾及着几分。
安阳侯瞧着年莹喜脸上的波澜不惊,眼中的好奇与探求更甚了许多,她如此做法的寓意他又怎能不清楚?也正是因为这份清楚,让他更加的想要靠近这个女人。
一个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锋芒的女子,比天下任何罕见的稀奇珍宝,还要值得让人收藏。
“宣帝哥哥,怎么会是平手?”燕蓉不敢相信的在满堂的鼓掌声中愕然起立,一脸难以信服的朝着宣逸宁望了去,她那菜名之中大气磅礴,又有龙韵为衬,怎么就与皇后那通俗的菜名不分上下了?
“大胆…”
“就算是燕国公主,又怎能质疑我们宣国的帝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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