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那已经放弃挣扎的心,终于是为了年莹喜的放下一切,而重新燃起了希望,也许年莹喜说的对,人的一生若是只有悲哀,那么就显得太过单调了,她还没有真正的幸福过,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轻易的道出了放弃?
没想到于淑兰会突然这么说,这次倒是换年莹喜诧异了,不过只是一瞬,她便再次的恢复了笑容“如果见到他……”后面的话,她并没有发出声音,为了防止隔墙有耳。
于淑兰了然的点了点头,颤巍的伸手从自己的里衣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快速的塞在了年莹喜手中的同时,转身匆匆的走出了营帐。
年莹喜慢慢摊开手心,看着安静躺在自己手中的玉佩,拧眉想了半晌,慢慢将那玉佩放在了鼻息间,只是轻轻的一闻,刚刚那慵懒的眸子,登时惊讶的扩大了几分。
“小姐怎么了?”芊芊诧异的走了过来,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光,一边低头朝着那玉佩看了去“这玉佩,怎么看着这般的熟悉?”她确信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到过,可究竟是在哪里,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墨修……!”攥紧手中的玉佩,年莹喜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如被人狠狠凿了一记的闷锤,怎么呼吸,都无法阻止那将要窒息的感觉。
“对啊!”芊芊听闻,算是彻底的想了起来“难怪我觉得这玉佩眼熟,这不是墨修剑柄上挂着的那玉佩么。”说完,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再次的疑惑了起来“可我记得我们是在小姐离宫前走的啊,而从始至终我们也没碰见过司南王妃,那司南王妃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玉佩?”
她要是没记错,墨修的剑是从来不会离开自己身上的,而且再加上墨修性格太过冷清和独特,是绝对不可能与司南王妃有瓜葛的才是,而且……最主要的是,想要有什么瓜葛也没工夫和机遇啊!
怎么会……?从哪里……?
年莹喜仍旧闭目,却是拧眉而笑,于淑兰是独自一人正大光明走进白国营地的,也就是说宣逸宁并不知情于淑兰的举动。
而于淑兰又是这般小心的将玉佩深藏在自己的里衣中,想来是她很清楚这玉佩若是被人发现,定会惹出大乱。
如今,她在离开之前,将这玉佩交给自己,想必是某人给了她交代才是。
玉不离剑,剑不离身,是在告诉她,这玉佩的主人从来未曾离开过自己的周围么?
看来于淑兰定是在白国营地的附近,遇到了埋伏在暗处的墨修才是,而墨修之所以还没有潜进来,是因为还探到自己真正的所在,所以他才会在遇见于淑兰的时候,让于淑兰将这玉佩带给自己看,为的,不过就是让自己知道他就在附近,好悄悄的给他一个自己所在确切方位的信号,以便他能潜伏进来,将自己营救出去。
忽然睁开双目,年莹喜掏出怀中的一方白色丝帕,仍在了芊芊的手中“将窗帘卷起来,将这帕子系在上面。”
“可是小姐,外面起了好大的风。”芊芊犹豫的拿着手中的帕子。
年莹喜口气焦急,不容置疑“就算是外面下了刀子,也将窗帘卷起来!”
芊芊一愣,赶紧点了点头“是。”走到窗边,迎着风,吃力的将本就比较沉淀的营帐帘卷了起来,随后又按照年莹喜的交代,将那丝帕系在了窗口处。
看着那随风疯狂左右摇晃飘动的丝帕,年莹喜再次用力的握紧手中的玉佩,任由那玉佩在自己的掌心生生做疼,依旧不曾变换目光的看着窗外,可心中,却恨不得在此刻狠狠的抡起巴掌,抽死这玉佩的主人。
白国阵营之中猛将无数,岂能是你一人想冲就能冲进来的?墨修啊墨修,到了此时此刻,你怎么还敢如此的一意孤行……!
‘轰隆隆……!’在一阵震天响的闷雷声中,一列迟来的大队人马,迎着瓢泼大雨,缓缓进入了宣国的营地。
连带着军粮,物资,以及数不清的马匹和士兵在宣国的营地之中整顿的同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忽然高声而起“奶奶个熊!白国老儿在哪里!竟然敢捉了我们宣国的仙女姐姐,看我不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当凳子……!”
正在和宣国营地副将整顿物资的寇司彦听闻,无奈的道“李敏达,你想丢人,不能不能挑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尽情的丢?”
“放屁!”李敏达竖起眉毛“老子哪里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