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的明灯.在桌子上幽幽而亮.随着那时不时刮进营帐中的狂风.忽明忽暗.
芊芊坐在桌子边上.用手捂着那柔弱的烛光.转眼朝着床榻的方向瞧了一眼.见年莹喜始终未睡的盯着营帐的棚顶发呆.不自觉的幽幽叹了口气.转眸正打算再去取來一根蜡烛.不想就在这时.忽然一个黑色的影子顺着敞开的窗户飞了进來.随着‘滴滴答答’的声音.那身影稳稳的站在了营帐内.
“唐……唐公子.”芊芊见着唐楚那堪比外面天色还要黑上几分的俊脸.颤颤巍巍的开了。.算是打了个招呼.
唐楚黑着一张脸.根本不理会芊芊的打招呼.直接大步走到了年莹喜的床榻边上.怒视着那个正看着自己笑的年莹喜.恨不得一张嘴直接吞了她.
“你这个女人一天不折腾我.你都不舒服是不.你也不看看外面现在什么天气.你当我是你们家骡子么.”唐楚虽是压低了声音.却也难以遮掩开口的怒气.
他在外面看见年莹喜挂在窗户上的丝帕时.以为她是出了什么大事情.可他沒想到.他如此冒雨前來之后.竟然看见那个女人正悠哉的躺在床板子上发呆.
年莹喜懒懒的坐起了身子.扫了眼唐楚那横眉冷对的样子.不紧不慢.“干嘛一來就那么大的火气.找你自然是有事情.”
“说.”唐楚火冒三丈.就差双眼也跟着喷火了.见着年莹喜起身.蓦然一个弯腰的拉住了她的手臂.这女人不修理一下实在是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可就在他从被子下拉住年莹喜手臂的同时.他的双眸忽然顿住.随即一个大力的将盖在年莹喜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当那金黄的颜色堆了满眼的时候.他的火气也跟着呆滞了下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白天趁空去了宣国的营地.根本不知道年莹喜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对于唐楚的惊讶.年莹喜仍旧是面色平静.“不过是被绑起來了而已.沒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大惊小怪.”唐楚说着.握紧了那镀金的锁链.当寒气顺着他的手心直达全身时.他喃喃自语.“这竟然是用冰封山上的冰钢所制.”
“沒想到你还挺识货啊.”年莹喜眯着眼睛笑道.
“你这女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來.你可知这钢有吸食人精血的作用.”不知道是年莹喜的笑容刺到了唐楚的神经.还是白国对年莹喜的侮辱戳到了唐楚的神经.唐楚此刻只感觉自己怒火攻心.直恨不得一把火烧了白国的老窝.
“知道.”年莹喜点了点头.其实她是不知道的.不过经由白天宣雨辰那么一说.她不知道也是知道了.
“知道.知道你还笑得出來.”唐楚更瞪双目.有的时候他真怀疑这女人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
“不笑难道我还要哭么.反正这东西也是弄不下來了.”年莹喜好笑.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如果被这一把锁链弄得掉了眼泪疙瘩.那么她也算是白活了两世了.
……”唐楚彻底无语.
年莹喜见唐楚终于沒了动静.果断的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切入了正題.“明日想必安阳侯定会乘胜追击宣国.到那时白国的主营地一定是防备松懈.你且趁着那个时候将芊芊带出去.然后交给一直徘徊在营地外的一名黑衣男子.”
“小姐……”芊芊沒想到这次的谈话竟然和自己有关系.而且听年莹喜的意思.似乎是将她送走.这让她不由得紧张了起來.
说实话.自从她这次找到了年莹喜.就沒想到要单独离开.
“你……”唐楚一愣.虽然沒有说出來.不过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沒错.如你所想.”年莹喜微笑.无伤大雅.她一直不曾离开.就是为了顾及着芊芊的安危.毕竟自己现在的体力和内力一直沒能恢复.要想带着芊芊出去.恐怕是很难.
现在正好墨修一直徘徊在白国的营地外.就算她无法逃离.那么她也要保全着芊芊的安全.况且如果沒有什么让墨修所顾及的话.恐怕单凭她的命令.墨修很难听从.所以如果她这一次可以一招能保全住两个人的性命的话.她又何乐而不为.
这一仗.已经卷进來了太多无辜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个雪球就在她这里终止.不要再继续滚动了.
“年莹喜.如果我带着你的侍女出去.就算是成功了.我也无法再回來了.这个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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