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依我看,就送到这里吧。”还沒到宣国营地的入口处,李沛便转回了身子,他其实也想再和年莹喜同行一段路程,但寒冬的夜实在是冷风刺骨,看着她那单薄的身子,他却是真的不想让她多受风寒。
年莹喜听闻,站在了原地,看着前方的路已经距离入口处不愿,倒也是遵从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带着平安先回去了,让平湖王爷再送你们一程。”
反正寇司彦与李敏达等人已经先行回了自己的营地,这里也不再有别人,紫蝶的事情无论宣月淮的态度如何,也始终要给人家个交代,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哪能这么一直沒有边际的等下去?
宣月淮倒是沒想到年莹喜会单独留下自己,不过他只是想了片刻,便朝着紫蝶看了去,他想,也许年莹喜是要让自己给紫蝶一个交代吧,毕竟自从接了那封信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
紫蝶听闻,一愣,朝着宣月淮看了去,对上宣月淮的目光,快速的垂下了目光,她怎么能忘记自己曾经托小姐给他的那封书信?
“好。”宣月淮在紫蝶避开自己目光的同时,点了点头。
“恩。”年莹喜满意的颔首,对着李沛再次的微笑,“李沛,剩下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了。”
李沛对于年莹喜的交代并无差异,“皇后娘娘但请放心,草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完成皇后娘娘给予的交代。”
虽然这称呼听得很是生疏,但年莹喜也只是带着微笑的拉着平安转过了身子,朝着自己的营帐处走了去。
这里不是在自己的营帐,李沛自然不能再直接称呼‘你我’先不说大不敬之罪,就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说他对自己有非分只想,她也只能挺着。
一路上,起了寒风,吹佛着年莹喜沒有任何束缚的长发迎风飞扬,吹佛着年莹喜那本就不怎么贴身的加厚长裙,更加的在风中鼓动。
平安见此,解开了自己的披风,系在了年莹喜的腰上,沒办法,他的个子实在是够不着年莹喜的脖颈。
腰间的温热,让年莹喜垂低了几分的眸子,对着平安那在风中颤抖挂满晶莹白雪的睫毛时,伸手将他揽在了自己的怀中,抱着他继续前行。
“明明是个孩子,却总是这般得为他人考虑,平安,你的心智为免太过成熟了些。”侧脸避开风雪,她淡淡的道。
平安听闻,仅是沉默了半晌,便回应道,“皇婶婶,你不也是一样么?明明总是那么的力不从心,却凡是都要将别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说着,更加搂紧了些年莹喜的细腰。
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年莹喜佯装生气,“因为我是大人。”
平安吃疼,却不服气的扬起了带着几分倔强的双眸,“但你却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何必那么坚强?若是这世间的女子都和皇婶婶一般的话,要我们男子又有何用处?”
年莹喜沒想到平安年纪轻轻便是这么的性别歧视,看來在古代,这种男重女轻的思想,还真是从小就根深蒂固的。
若是别人,年莹喜一定不会再去反驳,因为她知道反驳的结果也是沒用的,就好像你让一个人从小就人为那鸡蛋是树上长的,那么他若是长大了,就算别人让他亲眼看着那鸡蛋是从鸡屁股里出來的,他也一定会认为,那鸡蛋一定是有人事先塞进到鸡屁股里的。
不过……对于平安么……
“平安。”她忽然语气极为认真的开了口。
“恩?”平安也是被她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
“世间之所以要你们男子……”年莹喜说着,忽然伸手掐住了平安的面颊,并用力使劲的捏,“是因为沒有你们,便沒有繁衍的工具了。”
“唔……”平安疼的眼泪瞬间凝集在了眼角,耳边回响着年莹喜的话语,使他愕然的怔楞在了原地,等他反应过來自己是被年莹喜耍了的时候,年莹喜的人已经跑出了一米开外。
“哈哈哈……”站在前面的年莹喜回身看着平安呆楞的摸样,大笑了起來,她就是看不惯平安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明明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皇婶婶………”反应过來的平安黑线挂了满脸,抬脚便朝着年莹喜追了过去。
年莹喜自然是不会给平安抓住自己的机会,留着三分力气的在前面跑着,始终与平安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一直到差不多跑到自已营帐前的时候,年莹喜猛然停住了脚步,看着营帐边上的一棵大树发起了呆。
“终于抓到你了…”追赶过來的平安从身后抱住年莹喜。
然而此刻,年莹喜的脸上沒有任何的笑意,抬手指着那挂在树梢上,随风飞扬的一样东西,拧紧了眉头,“平安,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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