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宣逸宁的话是这么问的沒错,但是还沒等众人的回答,就在严淼等人大眼瞪小眼之中当先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放下手中的酒杯,宣逸宁仍旧淡然一片,对上众人呆楞的目光,幽幽一笑,“怎么,难道众位爱将觉得不满意么?”
开玩笑,皇上代替皇后喝酒,就算他们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也是不敢说出來的好不好?他们又不是活的腻歪了,犯不上为了一杯酒得罪了皇后,惹怒了帝王。
“皇上能代替皇后娘娘喝酒,是皇后娘娘的福气,也是咱们的荣幸。”
“就是,如果不是借了皇后娘娘的光,咱们何德何能能有幸与皇上共饮?”
众人呆楞之后,均是哈哈大笑的打着圆场,见宣逸宁沒有开心也沒有不悦,慌忙接二连三的夹着尾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目光一直停留在宣逸宁面颊上的年莹喜,余光见众人散开,心中带着几分的烦闷,面上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宣逸宁,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开脱?”
宣逸宁听闻,将实现折向了她的面颊上,微微俯下身子伸出手臂,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刮蹭了一下的唇角,就在年莹喜呆楞想要后退之余,他带着几分的认真,带着几分的温柔道,“沒有人强迫你微笑,如果当真不想笑,就不要笑。”
年莹喜那本就不算心甘情愿的笑容,下一秒僵硬在了唇角上,抬眼瞧着宣逸宁那黝黑深邃的凝视,伸手便要将唇边的手指佛开。
不想,宣逸宁却是比她快一步的握上了她的另一只手腕,力道不算用力,却让她挣脱不开,“今夜过后,朕将会送你与白绯绕出军营,当初说好给你的银子,朕已经提前派人送去了李沛的手中,从此海角天涯,天高海阔任你自在,就算你再不情愿呆在朕的身边,也不许露出如此让朕一眼便能看穿的假笑。”
年莹喜无奈又好笑,她在帮着他维系着这个所谓的谎言,却到头來,被他说是自己笑的太假,刚刚那一袭话,算得上是离别后温存的请求么?他究竟当自己是什么?
望着他面颊上一直不肯消散的疲惫,年莹喜的心刺痛了一下,算是妥协似的收起了唇角上僵着的笑容,这一次,她眉眼带笑,学着他的样子,伸手佛上了他的眼睑,“宣逸宁,你认真起來的样子也不怎么地,既然是最后一夜了,你就不能给我留下个好印象么?”
宣逸宁沒想到她会有此举动,微微一愣之后,本是想闪躲的身子停了下來,任由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眼睑,听闻到她的话语,他笑了笑,谈不上喜怒,“朕尽量。”说着,当先垂下了手臂,退开了身子,将目光转去了营帐的中央。
为了犒赏这些过年都不能和家人团聚的士兵们,宣逸宁确实是下了一番的本钱,不但是请了宣国最有名的舞姬和戏班子來助阵,更是请了在各个国家來回走动演出的杂技班。
等年莹喜也将目光朝着营帐中间转去的时候,开场的杂技已经算是接近了尾声,待杂役班子的人退下后,忽然周围乐器师的音符一遍,瞬间从营帐的四周朝着中间涌來了许多穿戴亮丽的年轻女子。
“好…哈哈………”在周围将士一片的欢呼叫好声之中,那些个年轻的姑娘随着轻快的乐曲,在营帐的中间,跳起了不算华丽,却足以勾动每一个士兵心弦的舞步。
不过面对这样让心心潮澎湃的舞姿,有一个男人确实之中愤慨的看不进去分毫,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在坐在营帐左边座位上的燕王。
他今天会來,是因为彻底被宣逸宁所谈和,但就算他现在决定与宣国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却仍旧见不得面对自己女儿失踪,而年莹喜还与宣逸宁打情骂俏的场面。
握紧手中的酒杯,燕王怒视着死死瞪着年莹喜,如果不是他答应了宣逸宁再不找年莹喜的麻烦,他现在真恨不得派人走上去,将那个总是习惯伪装的毒蝎女子给生吞活剥的尸骨无存。
正在高台上吃着鸡肉的年莹喜感觉到了燕王的注视,朝着那抹不善的眼神望了去,当见到燕王那双毫不加以掩饰带着仇恨的眼时,心下觉得好笑异常。
说实话,她还真是帮着宣逸宁庆幸喜欢的不是燕蓉,不然弄了这么一个棘手的老丈人,想來宣逸宁就算是再深的城府,也会被燕王的无理辨三分弄得眉头长皱吧。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还夹着的鸡肉,年莹喜忽然眉目含笑,既然燕王这个老不休的总是喜欢在她的身上挑刺,她便索性给他一些刺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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