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难道自己当真是想念他想出幻觉了么?年莹喜自嘲的轻轻勾起唇角,以为自己不过是出现了幻觉,因为就在她被劫持之前,宣逸宁还昏迷在她的身上,现在不过才一天的功夫,他又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慢慢从他的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年莹喜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老天爷,你还真是残忍呢,在我最为落魄难看的时候,让我在幻觉之中看见了他,当真是让我无地自容的想要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
趴在年莹喜身上的白帝,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斜上方出现了一股很浓的杀气,腾出功夫的轻轻抬眼这么一看,当即吓得直接僵硬在了原地,再动弹不得半分。
“宣,宣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此刻站在年莹喜头上方的宣逸宁,惊讶的整张脸都扭曲僵硬的变了样子。
他不是应该在营地昏迷着么?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刚刚闭上眼睛的年莹喜,听闻到了白帝的惊呼,随即再次快速的睁开了眼睛,而这次,她眼中的宣逸宁仍旧还在,而且唇角还微微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并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自己身上的白帝扫了去。
那锋利的剑尖,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宣帝的鼻尖,随着,是宣逸宁悠悠沉静的声音,“才不过是许久的不见,白帝便打起了朕皇后的主意,当真是好兴致,好本事。”
如此的气定神闲,如此的杀气凛然,白帝再不敢迟疑,赶忙从年莹喜的身上慌忙爬了起來,并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山洞里侧的岩石壁上。
不光是白帝,就连年莹喜也是震惊的,她惊讶的仰视着正在垂眸看着她的宣逸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那像是被醋浸泡的心,竟是酸楚的让她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來。
宣逸宁见此,弯下自己的腰身,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此刻衣不遮体的身子上,伸手轻轻掖了掖她散落在肩膀上的碎发,满目的怜惜,满眼的宠溺,“年莹喜,你果然沒有当一个妻子的觉悟,不过來日方长,你的帐咱们日后算。”他说着,站起了身子,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一步步朝着白帝走了去,“现在,朕应该好好和白帝叙叙旧才是。”
年莹喜拧眉看着宣逸宁慢慢远离开自己的背影,心中的酸楚终于汇到了眼眶,努力眨眼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话的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那么坚强,可独独到了这个男人那里,却总是软弱的一败涂地。
不过还好,他终于是醒來了,终于是赶來了,虽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她却感恩着这样的结果。
手无还击之力的白帝颤抖的靠在岩石壁上,看着那闪烁着一双幽紫色双眸的宣逸宁,吓得连开口的声音都是抖动的,“宣,宣帝有话好说,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宣帝肯放孤王一条活路。”
“活路?”宣逸宁轻轻的低笑,满身的寒冷,“好像这个词,适合用在任何人的身上,却单单在白帝的身上显得有些多余了。”他仍旧微笑,手中却是握紧了剑柄,“平湖王爷的毁容,司南王爷的背弃离国,还有现在朕皇后刚刚所有的屈辱,似乎这些账有点多了些,不过不要紧,朕很有耐心,想來只要慢慢的算,就总有算完得那一日。”
白帝见此,知道现在的宣逸宁不会轻易放过他,惊恐的眼睛转了几圈,最终再次挣扎的开了口,“宣帝想要取孤王得性命,不过就是为了白国的玉玺,如果宣帝肯放孤王一条活路,孤王将会亲手将玉玺转赠宣帝,而孤王将永远埋沒在南水部落,永世不再宣帝的面前出现。”
“恩?”宣逸宁站定在白帝的面前,用手中的剑刃慢慢在白帝的周身晃动着,“这个条件似乎很是吸引人,不过白帝的言而无信朕已经早已领教,况且现在的白国不过是朕想不想发兵的问題,所以白帝现在这个时候用白国作为交换的条件,倒是有些牵强了。”
“那,那么你想要什么?”白帝看着宣逸宁的气定神闲,越看越是心惊,因为他现在实在看不透宣逸宁的想法。
“这个朕还沒想好,所以就算是白帝沒有吓得尿了裤子,想來朕也不会在这里取了白帝的性命。”宣逸宁说着,将手中的剑刃忽然对准了白帝手腕上的筋脉,轻轻一划,趁着血花四溅之时,又含笑而道,“不过在留下白帝这条命之前,断了四肢的筋脉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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