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上的规矩,这个时候的所谓见证人,相当于是一个担保
如果承诺人翻脸不认账,见证人有责任和义务敦促承诺人履行承诺,或者直接替承诺人履行承诺
在李逸飞面前,王宝良的分量明显不够,将来李逸飞要是变卦,王宝良既没有能力压服李逸飞,也没有能力去替李逸飞履行承诺
看来,这也是秦大炮放王宝良出来去找温纯的用心所在
李逸飞有点不耐烦了,他大声说:“秦大炮,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秦大炮也不甘示弱,他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六哥,你可以不答应我,那我就只有逃亡一条路了”
李逸飞略略迟疑了一下,又说:“秦大炮,我小六在道上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答应了的事情,决不食言你用不着强求纯哥给你当什么见证人”
秦大炮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温纯,眼睛里有亮光闪过
温纯看秦大炮一脸的可怜相,暗想:能让这么一个凶残的灵魂动感情,应该不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上前一步,站在了秦大炮与李逸飞的中间,郑重其事地说:“秦大炮,我可以给你做这个见证人”
秦大炮激动地说:“纯哥,你要能做这个见证,我是求之不得啊,可你是公家的人,我……怕连累你”
温纯慨然道:“要是怕连累,今天你就见不到六哥,我也不会来了”
秦大炮给温纯鞠了个躬:“好,纯哥仁义,果然名不虚传有你这句话,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李逸飞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大炮,有什么要交代的,你快说”
“筷子巷29号,住着一个老太太,他是我母亲,大炮不孝,不能给老娘养老送终,六哥,我就拜托你了”秦大炮说着,泪流满面
“没问题”
“谢谢啦,六哥”
秦大炮扑通跪在地上给李逸飞、王宝良和温纯分别磕了一个头
温纯搀起了秦大炮,说:“秦大炮,你磕的这个头我受了,日后有那么一天,我会替你送到你母亲那里”
李逸飞拱拱手,说:“大炮,你一路走好!”
夜,漆黑
风吹过,一阵呜咽
第二天,红杏镇有个上山干活的村民报警说,在野地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当地派出所民警初步勘测判定,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一直在逃的犯罪嫌疑人秦大炮,立即向县公安局报告
胡长庚带着督办组一行人一起赶去了现场
明月回来跟温纯说,秦大炮畏罪自杀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前,胸口的血已经凝固了,眼睛还没有闭上
说完,明月轻轻叹了口气,既像是感叹,又像是自言自语:“一个凶残的灵魂脱离他的肉体,内心一定也是痛苦的!”
温纯无语,他知道,秦大炮临死之前,依然放心不下他的母亲
秦大炮一死,码头工地斗殴致死案告破
当天,省市公安部门给望城县发来了贺电
傍晚,席菲菲率班子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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