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盯着阿苗。
须臾后,姜三郎终于松开阿苗,“我给你涂药。”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这是我娘炸出的蛇油,你身上有伤,我给你涂。”
蛇油是好东西,阿苗清楚,可他这么来一遭,怎么不让阿苗发作?
结果阿苗还没开腔,姜三郎又命令道:“你躺着。”
他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阿苗气呼呼地瞪着姜三郎,感情是要给她涂药,明明是好心,可这么将她拎回屋子,她脸皮子薄,总觉得臊得慌。
加上姜三郎不顾她的意愿,说亲就亲,阿苗是怎么想都不舒坦。
就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说,其实我想给你吃糖一样。
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阿苗嘴巴嘟起来,都可以挂油瓶了。
姜三郎依然板着脸,将阿苗肩头一按,又一次她躺在了床上,然后取了个氅子给她盖住脑袋。
阿苗正要撩开头顶的氅子,就感觉到一阵冰冰凉,轻轻柔的感觉传来,令阿苗屏住了呼吸。
姜三郎指尖上蘸着蛇油,小心地往她伤口上涂抹。
阿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氅子下的她就算看不见外头,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整个隐.私地方露在外头。她紧紧地攥着氅子,想要一脚踹过去,就在这时,金凤蛋蛋开口道:“主人,你的力气没有三郎哥哥大,所以你反抗不了,就给三郎哥捋顺毛吧。按着他说的,涂蛇油,三郎哥哥不给你上药,心里不舒坦,
也不会放你出去。”
姜三郎这时牛脾气发作了?
阿苗心里难受,明明伤已经好了许多,雪莲的效果胜过二十一世纪任何激素类药物。
几个时辰下来,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就差结痂了。
姜三郎指尖依然在阿苗身上被蹭破的地方轻轻摩挲。
阿苗心情复杂,不过也没有再动弹。
姜三郎涂好药,整个脑袋突然就一片空白了。
适才只注意到她的伤口,脑子里什么也没有。
这会子,终于注意到,她身上的皮肤白得如雪,而中间的位置……
姜三郎正要定睛看清楚。
阿苗感觉到姜三郎涂好药了,立即起身用被子盖住自己身上露出的部位。
她又羞又窘,埋怨道:“你太过分了,就算上药是好意,也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说着说着,她的泪珠儿都流出来了。
这个模样的她,看的姜三郎的心都要碎了。
仿佛心里的白月光不亮了,星星也不会眨眼睛了。
她眼角流下的水儿如涧涧的小溪,哭泣的声音虽然憋着,可是一抖一抖的身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又气又伤心。
姜三郎抬手摸着阿苗的脸颊,感受着她的眼泪顺着他的指尖流到掌心。
阿苗撇开他的手,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屋里的氛围闷得可以。
顷刻后,姜三郎哑着嗓子,终于开口了:“我……我就是生气。”
阿苗气炸了,她才是生气的那个好不好?
整这么一出,丢脸丢大发的,当着人家的面将她关在屋里。
别人怎么看她?这汉子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