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以,将烛台搬进一些,认真缝补手上的小衣,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姜三郎来到隔壁屋子的时候,发现姜四、姜六睡不着,正坐在那边聊天。
兄弟俩瞧见姜三郎进来,清楚这个三哥哥惦记着自己,担心那些震天响的鞭炮,让他们心疾又发作了。
“这次大夫开的药好像跟平常不一样,挺管用的。”姜四开口道。
这些日子,身子骨利索太多,不然年夜饭也不可能爬起来吃。
褚氏的呼吸与咳嗽的毛病也好了很多,再瞧着姜四、姜六兄弟俩大好,心里头高兴一下,更是什么心病都没了,人的精气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用褚氏的话来说:“你们两兄弟要是能好起来,别说出去做重活,只要能下床走动,我就要感谢你们爹在地下保佑了。”
姜三郎道:“大夫开的药跟以前一样,是我抓的,里头有什么我都能背了,一模一样,是咱们家现在风水变好了,日子好过了,你们身子骨也跟着硬朗起来。”
褚氏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家的转变,就是阿苗过门后。
褚氏默默掰着手指头数这阵子的事儿:阿苗进门,姜三郎就回了家。
然后有了金镯子,再然后就打了大蛇,这几天,一家子的身子骨都好起来。
真真是大福星来了家里,变了风水。
“自打阿苗来了,咱们家的好事就一桩接一桩的,娘以前天天愁,现在是天天大批在笑。”
姜三郎也笑了起来,点头道:“娘,你也累了,去躺一下吧。”
其实姜三郎有些猜到,阿苗天天争着给这些家人煎药,之前的雪莲也没见她拿出来过。
雪莲极有可能是被她下到了药里,给褚氏还有姜四、姜六吃了。
这么好的东西,让他起死回生,他舍不得吃,给自己娘还有两个弟弟,那是正常的。
但是阿苗这么做,还一点儿都没说出来,完全不邀功。
这样的娇娇媳妇儿,怎么不让姜三郎感动,去心心念念呢?
这边没事,姜三郎也就准备回自己屋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余光掠见姜花花正在角落,抱着一个果脯罐子,抓着里头的蜜饯儿一直往嘴里塞。
姜三郎道:“娘,把五妹的果脯收起来,再吃牙齿都酸没了,罚她一个月不许吃零嘴!”
姜花花听见了,将果脯护在怀里,噘嘴抗议:“不要,三哥哥欺负我,抢我的蜜饯儿。”眼泪又搭上了眼眶,委屈得紧。
褚氏走过去,当真要收了姜花花怀里的果脯罐子:“谁让花花不听话,半夜跑进你三哥的屋子,他没抽你就是疼你了,罚你不吃零嘴,你就应该偷着乐。”
“我不要,我要吃吃,三哥哥欺负我,欺负嫂嫂,压在嫂嫂的身……”
话还没说完,姜花花的嘴巴已经被褚氏捂住了。
天啊,这个傻闺女,这话还能说出来?
褚氏想想姜花花做的事儿,又想起姜三郎对姜花花一个月不准吃零嘴的“惩戒”。
是这儿子心里不过瘾,所以找点不痛快给闺女。
褚氏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这都什么事儿啊,不过想起应该很快会有孙子了吧,心里又格外熨帖。
这边的姜三郎回了屋,故意咳嗽一下,想要跟阿苗扯话头。“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