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认钱脸一沉,她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没人知道的事情,这丫头知道?阿苗道:“虽然那两个姑娘是嫁了人,日子可能、也许还算清静。要是被人知道她种不纯,养了她们这些年的爹不单是绿了头顶,简直是绿全身,做了乌龟王八蛋这么些年,到时候找你算这笔账,咋整啊。
”
阿苗说到这边,瞧着薛认钱的眸眼开始慌乱,越发轻笑:“你养我一年一文钱的开始算,人家也这样跟你算,都是跟你学的……”
“别说了。”薛认钱的额头都冒出冷汗了,对上阿苗冷飕飕的眼睛,就算她嘴角勾着看起来是笑,但是眼底射出来的光只让他觉得瘆的慌。
薛大看不明白,“爹啊,这丫头说的什么啊。”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一寻思,发问:“爹啊,难道你在外头……”
薛认钱一个烟杆子就敲在薛大头顶:“闭上你的臭嘴,要老子真的阉了你不成?这臭丫头的话能信么?”
薛大捂着头,都起一个大包了,可见这薛认钱出手有多狠:“那你心虚什么?”
“你还说,老子不打到你闭嘴,你当老子死了?”说着,薛认钱又要对着薛大脑袋敲下烟杆子。
薛大立即蹲下来抱着头使劲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还不行么?”
姜三郎哼道,“有事回家扯去,别在我的地头教训儿子。”
就在这时候,崂山村的丁里正,还有饶麻子与饶家好几个兄弟全都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薛认钱一看,大喊不好,他们来姜家整事弄银子,这丁里正跟饶家的人跟过来做甚?
薛大就更别提了,一看见饶麻子这些人,就想起胡搅蛮缠的饶大嗓。
饶大嗓现在是村里全都知道的破鞋,嫁了秀才怀了他的种。
以前偷腥的时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男的快活女的舒爽,又刺激又畅快。
结果裤子穿好了,事情惹出来了。
薛大现在是瞧见饶家人,两个腿就不停使唤地开始打颤。
饶麻子跟姜三郎拱手一下,算是打招呼,就对着薛大吹胡子瞪眼:“老子去找你,结果你跑这来撒野了?走,跟老子回去,我爹找你说事!”
崂山村的丁里正也是皱起眉头。
上回薛家在这边找事,被衙门师爷知道了,弄得他被衙门师爷说了一通。
这会子倒好,跟互坝村山头开矿的事儿还没扯清楚,薛家人还不消停,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丁里正开口道:“薛认钱,你到底有没长眼睛啊?人家县太爷都到过姜家,你还敢来这边搅和?屁股没挨板子就觉得痒痒了?”
薛认钱耷拉着脸,下巴的褶子都出来了,沉着声道:“我找我闺女,到我闺女婆家,这是我们自家事儿,跟你们有一文钱关系?”
饶麻子眯了眯眼,如今他揪着薛大,指着薛大对饶大嗓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如果扯上姜三郎,到时候屎盆子一扣,县太爷觉得自己拎不清,敲打过了还敢跟姜三郎闹腾,自己衙门的饭碗保不住,找谁去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