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的新叶子了。
褚氏这时候都快笑出声了,跟丁里正道:“何止啊,是儿子的话第一年就是两文钱,第十五年哪里是这个数?”
阿苗也道:“是儿子的话,第十五年,加上之前每年存下的,就是六十五两五百三十四文钱。”
丁里正道:“这么来算的话,哪里会算到第十五年,怎么也要留到十八年再给说亲事吧?”
丁里正说完,直接蹲在地上,捡了一根小树枝,在地上比划,要算第十八年是个什么数?
阿苗的手指颤动几下,拇指在指尖轻轻点数,速算结果就出来了:“第十八年,闺女就是两百六十二两一百四十三文钱。”
然后她的拇指又在其余指尖点几下,换算道:“儿子就是五百二十四两二百八十六文钱。”
丁里正依然蹲在地上,比划的手直接僵住了,错愕的看着阿苗,“你……你这么厉害,那么快就算出来了?”阿苗噙着笑,对饶麻子道:“有这些钱的话,饶大姐什么日子不能过啊?这个是他们薛家人说的,是薛家人的算法,你就按着他们薛家的算法,跟他们预算这十八年的费用。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饶大姐建房
子,又这么能干活,还有孩子在身边,干嘛要嫁个靠不住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又争又抢的?”
褚氏频频点头:“就是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了连饭都没得吃,做牛做马没活路,何必呢?有钱过日子,还怕别人不敬着她么?”
这一句句的,差点让薛大瘫在地上。
饶麻子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薛认钱。
薛认钱打了一个激灵,心叹不好,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哇!
薛认钱低三下气地说道:“麻子,我们家没一文钱了,你别傻傻的听这臭婆娘忽悠,有钱的话,就是一千两金子我都给你啊。”
饶麻子想了想,开口道:“这事儿你们跟我爹去说,家里是我爹当家。”
现在想想,饶大嗓进薛家的门的话,绝对是个错误。
但是这件事可没完,总归要将薛家的皮给扒下来一层。
丁里正也催促道:“要走赶紧走,算账要紧。”姜三郎撸起袖管子,道:“成,我跟你们去薛家,他们顶多只是养了我媳妇不会说话的三年,然后都是我媳妇给他们干苦力,自己没饿死自己。这些年的工钱,还有我姜家的黄牛,我媳妇儿瘸腿的赔银,我
也要好生给他们算个清楚。”
薛大一听,直接傻了,然后跳脚大吼道:“没有你们这么算账的。”
姜三郎板起脸,冷声道:“是么?这账是你要算的,你当你自己是天王老子啊?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啊?”
饶麻子几兄弟拿着棍棒,对着薛大跟赶狗似的:“赶紧走,我爹等着呐。”
姜三郎没真的要去薛家,也就吓唬吓唬薛认钱而已。
黄牛早被薛家人卖了,薛家现在的情况,也抠不出东西。
就算可以拿点破家当回家,姜三郎还不稀罕呐,晦气!
薛认钱耍小聪明,奈何狡猾的狐狸遇见狮子,也是没用的。何况姜家还有个赛过狐狸头脑的阿苗,打发极品都不用自己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