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苗瞧着姜三郎的模样,有一点点小不舍。
金凤蛋蛋的嗲嗲嗓音突然在她脑海里飘过:“主人啊,你别矫情啦,关键时候蛋蛋识趣的,蛋蛋会在莲塘深处,哪里会让主人为难嘛。”
“我心里就是……”
“你就是不信蛋蛋,哼,蛋蛋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么说有些不恰当啦。”阿苗嘟着嘴,心里默默说着。
姜三郎靠近,拿起挂在木桶上的巾帕:“我帮媳妇擦背吧。”
阿苗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姜三郎已经在她身边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水下的身子,整张脸越发烫的不行。
“你别逗我了成不,先出去,我……很快就好了。”阿苗请求道,都快羞死了。
姜三郎也清楚娇娇媳妇儿容易害羞,他在这边杵着,这澡还真没法洗了。
“我就在外头,有事的话,媳妇儿就叫我。”姜三郎道。
阿苗瞧他是真的不放心,开口道:“我在里头洗的话,有水声,你放心吧,或者……”红着脸儿,又道:“你在外头与我聊天,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事了。”
姜三郎这才出了小木屋,守在外头,与阿苗说了很多。
说请了哪几个大夫,给她灌了多少种的药,还有褚氏与姜四、姜六兄弟俩有多担心。
他尽管没说自己,可阿苗晓得,他一定是最最心焦的那个。
阿苗沐浴完,穿着姜三郎的旧布衣。
之间姜三郎穿着,是短衫的,可阿苗一穿,直接就盖住膝盖了。
活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姜三郎瞧见沐浴后面色粉嫩的阿苗,翘起的嘴角都不晓得垮下。
阿苗还穿着之前的红裙子,姜三郎的裤子,她真的没法套上。
姜三郎收起阿苗褪下的大红嫁衣,叠得齐整。
再寻了一块布包起来,小俩口就牵着手往村口小溪边的新宅子走去。
“我娘瞧见媳妇儿醒来了,肯定高兴坏了。”姜三郎道。
阿苗娇羞的低着头,小小声应道:“嗯。”
以前她不喜欢姜三郎在人前这么亲密,比如牵手什么的。
这次小别,她险些醒不来,若不是老天开眼,让姜三郎发现了她藏得极好的金凤宝玉,再给她戴上,估计她就一直被困在黑暗里,直到肉身油尽灯枯,再也没有转寰余地。
经历了小坎坷,更觉得姜三郎的真情可贵。
也愿意被他这么一直牵着,不管去哪里,她都愿意跟着去。
姜三郎温热的大掌一直包裹着阿苗的手儿。
阿苗的心里暖烘烘,甜蜜蜜。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如果一直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们的儿女都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
就剩下她与姜三郎这对老骨头作伴,还能这样腻歪,相互相惜,这才是最美好的事儿。
阿苗越想越甜蜜。
以至于,她被姜三郎这么一路牵着,好多人都对着小俩口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在他们走过后吐唾沫,阿苗都没注意到。
但是姜三郎却注意到了。他们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让大家伙这么戳脊梁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