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个人,到现在都没消息,可是王爷,你与她就一面之缘,不对,是面都没真的见过,寻了这般久还不肯放弃?”
“暗皿堂反正也没什么事,让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信王嗓音低沉,小声说出一句。
“为什么非要找她出来?”谭先生这个问题其实问过好几次,但信王每次都沉默不答,使得他越发地好奇。
须臾后,没有等到信王回答,谭先生只能望了望天,王爷还是不肯说,看来这个谜团,短期内是没法解惑了。
就在谭先生已经放弃的时候,信王竟启唇小声说了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语:“因为她让本王笑了,是真心想笑的那种。”
信王道完便转身出了内室,许是想起了诸多事儿,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个不知身份的女子,女扮男装,还带着面具。在他跟前毫无章法的嘴皮子乱扯,竟然令自己卸下了烦忧。
与她闲扯相处一夜,竟觉得生活并非了无生趣,有时候还是会发生点有趣的事情。
一瞬间的卸防发笑,多少年来,都不曾有过。
只是毕竟是萍水相逢的一个陌生人,寻她不过是试试,寻到了又如何?寻不到又怎样?
谭先生望着信王转身出去的背影,叹一口气,迈步随在信王的身后。
信王一直负手往外走,顺着王府内的碧染湖堤一路走去。
湖畔柳树垂落,微风徐徐,一袭玄色衣袍的信王显得格外孤独萧瑟。是的,谭先生从认识信王开始,他就是孤独的,不爱笑也许是因为生得太像女子,一笑更是妩媚。也可能是他肩上背负了太多太多,有责任,有仇恨,还有曾经失去的一切,以及想要安然却不得不步步谨
慎,如履薄冰的命运。
世人都知道——信王萧令恒,是个头戴狼牙面具的百胜将军。都道信王权倾一方,朝中威望深入人心。
这一切的反噬便是被忌惮,被猜疑,被逼迫。信王府如今还能看似平静,是倾注了这个男人多少的心力?
别人不知,谭先生一清二楚。
作为信王幕僚多年,确实不曾见过信王眼底有过笑意。
谭先生暗叹一口气,上前道:“前阵子暗皿堂接了个劫人的事情,劫的是一名村姑,后来才知道,事主竟是荣国公府的人。”
信王突然驻足,望向远处湖水的目光深邃,沉吟后,方道:“荣国公府自己有死士不少,竟出银子请暗皿堂办这劫持村妇的事情?”
谭先生颔首:“也是最近才查出是荣国公府的人。”
暗皿堂接手事情,素来不会去多查多问。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是暗皿堂掩人耳目的营生罢了。
若不是信王府一直注意着荣国公府,倒还真不会发现,荣国公府的人竟然会做这种劫持村妇的不耻事情。
谭先生见信王没有说话,径自道:“荣国公府舍近求远,要不,谭某让暗皿堂查查那村妇是什么来头?”
“不必了,荣国公府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办法支配死士的,不需要一点儿动静就查个透彻,盯着楚函便好,他才是荣国公府的守门狮!”“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