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就眼前的状况,似乎是好事,因为她好像没危险了。
长远来讲,阿苗心里的戒备心在大喊:不妙不妙,自己魅力天成吗?真的让信王殿下看上了?
阿苗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火山爆发,突如其来,没法预料,这个太太太突然了。
信王理了理衣摆,竟悠闲地架起了二郎腿,对外唤道:“去苏三牛肉面买三碗牛肉面回来,嗯,四碗吧,本王也要。”
“尊。”
阿苗的眉头跳了跳,这信王不追究,还请她她吃宵夜?这是要留下来?那万一过夜怎么办?
别怪阿苗的补脑情结严重,哪个妇人跟一个不熟的男人独处一室,不会有这方面的危机感?那是全然没有自我保护意识的蠢女人好不好。
阿苗心里活动极为丰富,面上依然是乖巧认错的垂首那边站着。
“坐吧,会弈棋吧?”信王发问。
“嗯,有学过。”阿苗小声道。
“你的才名在京城里倒是很拔尖,嫁给本王,委屈吗?”信王发问,其实他问的是另一层意思。
但是阿苗听得,只觉得她问的是楚嫣儿。
“这个不知道怎么说,说委屈,没有,可是王爷您不相信,说不委屈,当然是想家里人了,可是荣国公府这么对我……”说着,阿苗的眼眶与鼻子都红了,金豆子也是说掉就掉。
梨花带雨的,不是故意的,而是这句话是大实话,只是想的家里人不是荣国公的那些人,而是她心心念念的姜三郎与金凤蛋蛋。
悲从中来,自然是真的伤心而落泪。
信王蹙了蹙眉,有了意思薄愠,“不许哭。”
阿苗立即噤声,不敢继续哭下去。
她手捂住嘴巴,眼睛真得大大的,水汪汪,明灿灿的眼珠子有些惧意,望着信王的时候,瞧见他也看向自己,又慌忙撇开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么个不知所措的模样,信王也意识到吓到她了。
其实她是个胆小的,当日在湖边垂钓,她死缠烂打时候,自己随口说了一句,不怕在这边被杀么?她也有些害怕。
她当日这么做,是因为什么?而今,她成为自己的王妃,又经历过什么?
信王想过直接发问的,但是思前想后,不知是怕她为难,还是觉得不见得有意义,有时候神秘或者不知道,也是很有趣的一种探究过程。
是这个原因吗?信王也说不清楚。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后,终于有人送来了刚刚买来的苏三牛肉面。
食篮极大,端出里头的面碗时候,阿苗傻眼了,这是洗脚盆来装面的节奏吗?
她听说过苏三家牛肉面很大碗,可是光凭相像,哪里会料到是相当于小桌子一样大的碗。
不然也不会说三碗吃得下,五碗都有可能的言语。
现在信王还给了台阶下,没给她五碗,而是三碗,可就是三碗,她也差点要跪在地上,求这些碗儿能跟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缩小再缩小啊。瞧着阿苗瞪大眼睛傻眼的表情,信王的嘴角终于又有了一丝勾起的弧度,微乎其微,阿苗不甚了解信王的平日模样,自是没有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