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至于为何睡不着,她归咎于自己一不小心在一个陌生男人跟前走光了。
因为保守派的思想,使得她彻夜难眠的。
阿苗就是给自己这么总结的。
待到了辰时,据说是吉时,阿苗乘了步辇来到了二门外。
登上了前去京城的华丽马车。
信王府备下的马车自然是华丽的,当然也是内饰不同凡响,至于外头看来,与一般的马车没有太大差异,毕竟是长途跋涉,不宜过分招摇。
这是阿苗乘坐在马车上,惬意地倒在宽大的马车软榻上,想到的。
这样也好,感觉坐着躺着都舒服,这车架比雪山下来时候,不知高出了几个档次,行走起来也很平稳,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车架避震是怎么设计的。
行走起来,乘坐上头看书、沏茶都不会颠簸。
不过阿苗可不想看书也不想沏茶,她现在只想睡觉。
昨晚没睡好,这时候一路微微摇晃,还是这么舒适的情况,自然是打起哈欠,睡意满满的。
洛洛为她小心地盖好薄毯。
就这样,一队马车,前后皆有护卫,远处不少隐卫暗中保护,经过的村庄,早有前头兵士清过场,以免万金之躯的信王与信王妃在途中生出岔子。
阿苗在马车上惬意地睡了个久久的懒觉。
待睁开眼,迷蒙中,瞧着马车窗帷那方已经没有什么光线透进来,似乎已经入夜了。
自己可真能睡,阿苗如是想着,动了动身子,准备伸个懒腰,然后下车。
因为此时马车是静止的,说明停下了。
没瞧见洛洛与冷舞,自然是要下去看看的。
只是这一动,身后,呃,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的身畔还有头下枕的东西不对。
阿苗惊慌起身,看见的是信王一副寡淡的表情,而她则吓得半死,“王……王爷怎么会在这儿?”
咬了咬嘴唇,也不知这个男人上来了多久,自己的头怎么会枕着他的大腿,还有胳膊什么的也攀在他盘坐的腿儿上。
丢死人了。
“骑马累了,便坐上马车,本王不能上来么?”信王依然面无表情,嗓音淡然无波,好像适才阿苗枕着的根本不是他的大腿似的。
“妾身……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阿苗再次咬了咬嘴唇,心里寻思着,不能再与这个男人耗下去了,就是拼了,也要趁早离开。
不然挂着这个男人正妻的名号,这么下去不行的,阿苗心里的紧张感开始升腾,真真是今日不知明日事,没有几多主张的感觉。“是你睡着睡着挂到本王身上的。”信王一脸淡然,拎起衣摆,再把一旁小搁架上的夜明珠拿在掌中,照亮衣摆的那处:“这儿还有你流的口水,果真是小丫头,睡觉还……”摇了摇头:“罚你今晚将这件洗干
净,熨平了才能睡。”
“……”
信王说完,便不疾不徐地下了马车。
阿苗望着信王下去的方向,有些傻傻的。
此时的她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有没有?怎么就流口水了呢?口水何其宝贵,只能流到姜三郎身上的啊。